鳳止大驚,陡然站起身來:「你是誰?」
鳳如畫十分淡定的看著來人,嘴角輕揚,她就猜到他今晚會來,所以才拖著鳳止前來講故事,看來是她口中的故事吸引了他。
墨逸修鐵青著臉,表示他還在生氣,他今晚本來是來找她麻煩的,這丫頭騙得他好慘,沒想到一來就聽到她在這講什麼狗屁故事,聽著聽著他就來了興趣。
他剛才本想下來,但一聽到她說還有很多故事,他就躲在暗處準備繼續聽,哪想這丫頭居然不講了,說要回房睡覺,他這一急就現身了。
夜闖鳳府,鳳止可不認識他是什麼好人,別看他長得相貌堂堂,有一句話叫作人面獸心,他不得不提防。
他警惕的盯著墨逸修:「你再不走我可就喊人了。」
墨逸修剜了他一眼,又看向鳳如畫,隨意的往花圃上一坐:「再講一個。」
鳳如畫嬉笑上前,賤兮兮的湊近他:「那我們算不算講和?」
墨逸修五指壓山將她湊近的腦袋推到旁邊去,沒好氣的哼哼:「那要看你講的故事好不好聽。」
這樣就不生氣了?
幸好她今晚想到了這個法子,不然還不知道他怎麼收拾自己呢,她暗自偷笑。
「那我就給你們講草船借箭。」
她正準備開口,墨逸修手一抬制止了她,只見他看向鳳如畫所住的屋頂,揚聲道:「兄台,要聽故事就下來光明正大的聽,何必躲在暗處偷偷摸摸。」
鳳如畫步下台階,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屋頂漆黑的夜色下,隱隱有一道白色的身影,白色影子一閃,人已從屋頂飄飄然落下。
呵,今晚她的天香閣還真熱鬧,連雲侍天也來了。
雲侍天一身白色的長衫,雪白的衣裳在夜空下極為顯眼,一條素色的腰帶,腰間垂掉著一塊美玉,玉身通體碧綠。
鳳止看了看雲侍天,又看了一眼墨逸修,再看向鳳如畫,瞧三人的神色,應該是認識。
墨逸修顯然是沒想到屋頂上藏著的是雲侍天,他驚訝的從頭到腳將他打量了一番,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前,再次睜開眼睛一看,竟然真的是雲侍天。
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你居然會有這個閒功夫夜探鳳府?」
雲侍天神色悠閒淡然,倚靠在步入庭院的另一邊廊柱上,而鳳如畫恰巧靠在這一邊,兩人倒像府外門前的兩蹲石獅子。
通俗一點,像看院門神。
他微挑劍眉:「只允許你來,就不允許我來?」
墨逸修收起吃驚的神色,一本正經的道:「不像你的作風啊。」他忽然雙想起了什麼,「難道你來的目的跟我一樣,來找她算賬的?」
鳳如畫哼道:「要說算賬也應該是我找他算賬。」
墨逸修狐疑:「你跟他算什麼帳?他欺你辱你了?」
她翻了一個白眼:「我跟他之間的賬從頭到尾就只有一筆。」
墨逸修恍然大悟:「休妻之恨!」
她抬起就是一腳,幸好他閃的快,她咬牙道:「知道就好,非要說出來,戳我痛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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