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語,鳳如畫小心翼翼的瞅著他的臉色,他一直下頜緊繃,緊抿著唇瓣,看不出心情好壞,所以她越發的糾吉他今日讓自己來的目的。
雲侍天忽然偏頭看向她的腹部,鳳如畫以為他要和自己說孩子的事,只見他說:「香囊里裝的什麼花?」
鳳如畫窘的想刨個洞鑽進去,原來人家看的是她腰間垂掉的香囊:「在你府中後花園裡摘得馬蹄蓮。」
雲侍天沒在說話,視線又平視著前方,他剛才就聞到她身上有一股香味,與以往的香氣不同。
兩人來到後花園,鳳如畫吃得太多,撐的慌,一路走來肚子舒服了許多。
她突然停下腳步,拽住雲侍天寬大的袍袖,雲侍天感覺到衣袖一沉,偏過頭來看著她。
她低低眉眉的垂著腦袋:「我以後要是還想吃藥膳火鍋,可以來侯府找秦嫣嗎?」
雲侍天眸色微微一沉,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冷意:「你跟她相處的到是挺好。」
她彎了彎唇角,水靈靈的眸子靈動清亮,浮出一絲嬌笑:「秦嫣雖然看起來很冷,但她是一個外冷心熱的人,反正比那個魚月討人喜歡。」
雲侍天偏頭看著她,面有慍色,皮笑肉不笑的道:很好。」
鳳如畫對他簡單的這兩個字一臉的莫明其妙,她說錯什麼了嗎?
她斟酌了良久,用不太確信的語氣說道:「豫王很有可能要謀反。」
她瞧著雲侍天的臉色,想要看看他是什麼反應,看他對這件事是否重視。
不曾想,他居然沒有一絲的驚訝或憤怒,依舊是一臉的寡漠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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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鳳府,王氏一直在前廳等著她,見她回來,拉著她的手問東問西,一臉的急切:「畫兒,侯爺怎麼說?」
她眼眨了兩下眼睛:「他什麼都沒說。」
王氏一臉詫異:「那他讓人接你過府是做什麼?」
鳳如畫如實說道:「他今日從宮裡回來都已經快午時了,一起用了膳,逛了一會兒花園,我說要回來,他就讓人備了馬車送我回來。」
王氏一臉的不解,看向阿琊嬤嬤,阿琊嬤嬤面帶笑意的扶著她坐下:「夫人別擔心,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用膳,這是好事。」
王氏覺得有道理,將懸著的心踏實的落下。
鳳如畫見她一臉安心的樣子,嘴唇動了動,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兩人是坐在一起用了膳,但不是單獨,而且用膳時雲侍天一直緊繃著臉,逛花園的時候更是沒給她好臉色看。
「畫兒,侯爺有沒有提孩子的事?」王氏終究是不放心。
鳳如畫眼神漸漸黯了下來,她當時吃得太撐,肚子不舒服,雙錦擔心孩子讓秦嫣給她把脈,而雲侍天阻止了。
他是那樣的乾脆利落,斬釘截鐵的語氣里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根本就沒有顧忌到她是不是真舒服,孩子會不會有危險。
王氏瞧她神色異樣,猜到雲侍天應該是沒提及此事,嘆息道:「你回房休息去吧。」
鳳如畫沒有回房,而是去了祠堂,她還在受罰期間,雖然王氏發了話,但畢竟鳳違才是一家之主,何況三姐還在祠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