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錦和燈芯走在身後,也是小心翼翼的瞅著周圍,要是有人靠近鳳如畫,她們立馬伸長手臂擋著。
到了米鋪,一位四十多歲,穿著灰麻色長布衫的男人慌慌張張的從鋪子裡沖了出來,差點與雲懷義撞了一個滿懷。
他未抬頭,說了聲「對不起」就要走,看似很著急。
雲懷義扯住他的衣袖:「李管事,你做什麼去?」
李管事聽到聲音,這才抬起頭來,看到雲懷義像是找到救星:「老闆,我正要去找您呢。」
雲懷義見他面色焦急,猜想鋪子裡肯定發生了什麼事,不由地心頭一跳:「怎麼了?」
「兩日前進的貨,少了十擔米。」李管事顫巍巍的道。
雲懷義臉色一白,這十擔米可不是小數目,加快步伐進了米鋪,李管事也匆匆跟在身後。
雲侍天攏了攏鳳如畫鬢邊的碎發,目光沉靜柔和:「我隨二叔去看看,你在街上逛逛,待會我來找你。」
鳳如畫點頭,她正有此意呢。
雲侍天對雙錦燈芯二人叮囑了一番,無非是護好鳳如畫的周全,雙錦燈芯一一應著。
待她們三人走遠,在人群的流動中看不到身影,雲侍天才進了米鋪。
路過一個賣香囊的小攤,鳳如畫一眼便看到那對擺在一起的香囊,上面分另繡著「比翼」「連枝」,繡功精緻細密。
她指著那一對兒問攤主:「這一對多少錢?」
攤主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婦人,身上的衣服洗的有些發白,碎花巾帕綰著髮髻,她一邊擺攤一邊還在繡著香囊,手法極其熟稔,聽到有人問她,連忙放下手中的針線,「二兩銀子。」
燈芯笑嘻嘻的道:「夫人是想買了送給爺?」
鳳如畫白了她一眼,這不是廢話嗎?
燈芯又道:「若是夫人親手繡得,爺肯定會更加高興。」
「是嗎?」鳳如畫若有所思,看向雙錦,雙錦附和著點頭,她一臉的為難,「可是我不會啊。」
燈芯給她出著注意:「可以學。」
她攤開手指,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學女紅絕非一朝一夕能有所成,她的這又手只怕要被紮成窟窿了,一想到十指變成血淋淋的窟窿,有些下不定決心。
雙錦見她猶豫不決,善解人意的道:「夫人不用學,只要是您送的,爺肯定喜歡。」
她覺得也是,她送的東西雲侍天要是敢皺一下眉頭,晚上就讓他打地鋪!
她滿心歡喜的拿起小攤上的那對香囊,對攤主道:「這對我要了。」
雙錦從腰間的錢袋裡掏出二兩銀子遞給攤主,攤主接過,三人離開。
對面,秦香酒樓二樓雅間,兩名錦衣華麗的男子立在窗前,一名男子手中執著白玉摺扇,儼然是一派風流倜儻的公子哥。
他輕輕的搖晃著手中的扇子:「那小娘子看起來眼生的很,應該是外地人。」
另一名穿著鴉青色衣裳的男子笑道:「身邊有兩名侍女,看來是大戶人家。」
屋裡還有一名男子坐在桌前喝著酒,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問道:「你們這是又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手執摺扇的男子朝樓下努了努嘴:「就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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