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首領見她一臉的著急,以為她怕耽誤了時辰回去被侯爺怪罪,便說道:「公子在等等,應該馬上就來了。」
被派雲通知孫大人的獄卒回來了,鳳如畫一顆心提到了嗓門口,只見獄卒對領頭的說:「孫大人不在府內,人沒找著。」
她深呼吸一口氣,藏在衣袖中緊握的手漸漸鬆開,掌心中滲著密密的細汗,輕咳了一聲:「既然孫大人不在,還不趕快去給我提人!」
獄卒首領躊躇,這韋滄海乃重犯,提也不是,不提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獄卒首領哪惹得起鬼煞閻羅北定侯?
若是將犯人交給此人,出了什麼差錯,他就是有十顆腦袋也擔待不起。
想來想去,他心中有了一計:「公子,既然您是奉侯爺來提審犯人,那可有帶他的信物?」
若是有北定侯的信物,即便是出了差錯,那他也可以將一切撇的乾乾淨淨。
鳳如畫一愣,信物?半晌後,她囁嚅道:「這個……信物嘛……是什麼東西?」
獄卒首領狐疑的看著她,但還是很有耐心的跟她說道:「就是可以證明侯爺身份的一樣東西,比如說:手諭呀,玉佩什麼的。」
手諭?玉佩?鳳如畫絞盡腦汁琢磨來琢磨去,這些東西她都沒……
等等,雲侍天的玉佩?
她一摸腰間,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翠玉,指間傳遞著絲絲冰涼:「喏,是這個嗎?」
獄卒首領接過一塊,玉佩的後面有一個「雲」字,刀功精湛,不像是假的。
他仔細確認之後,方才確信她是雲侍天的人,恭恭敬敬的奉還玉佩:「剛才卑職多有得罪,請公子勿怪。」
鳳如畫心中一陣得瑟,沒想到上次去侯爺府偷的這個東西還有點用處,她以為一毛不值呢,沒想到這些人見到此玉竟然像見到雲侍天一樣。
她笑眯眯的道:「去將韋滄海給我押出來,我要押著犯人趕回侯府。」
獄卒首領沒有了質疑,趕緊讓人去將韋滄海五花大綁的給押了出來。
韋滄海一眼就看出來眼前一身書生意氣的「男子」是他那古靈精怪的徒兒。
他全身是傷鞭子抽打的傷,衣服上到處都是血跡,一頭束起的頭髮亂蓬蓬的,幾日不見,鬍子也長得像手指那麼長,那張布著一條刀疤的臉上帶著世間的疲倦與滄桑,看到鳳如畫的那一刻,他的眼裡充滿了希冀。
「好,人我帶走了。」說完帶著韋滄海就要走。
「公子,還是讓手下隨你將犯人押去侯爺府吧,此人窮凶極惡,您親自押送他,恐怕……」他打量著鳳如畫弱小的身子,怎麼看也是弱不經風啊。
「不必了!他被捆綁著,難不成會長個翅膀飛不成?」
「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小心為好。」
鳳如畫覺得此人真囉嗦,想來想去要是不答應肯定走不了,再拖延時間孫大人回來就麻煩了,便說道:「就不勞你親自去了,你派兩人押著犯人隨我去侯府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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