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哥哥,即使我跟你回了南詔國我也不會快樂,我是真的希望南詔國與天照國友好相處,你回去跟你父皇好好說說,若是你想畫兒來,可以來天照國看我,可好?」
她期待的看著他。若是他答應了,那雲侍天的幾萬大軍就有救了。
若是不答應,那雲侍天他們還沒等糧草送來,估計就要撐不住了。
南宮蔚靜靜的凝視著那雙明亮的眸子,那雙帶著淡淡靈氣的雙眸里清澈如水,纖長的睫毛如蝴蝶的羽翼般撲閃著。
她嬌嫩白皙的臉頰上帶著期待,在那一瞬間,他竟不忍心拒絕她的請求,縱然他知道她是想救雲侍天他們。
「蔚哥哥,你待畫兒這般好,難道你忍心我不快樂嗎?」
他的手漸漸的縮緊,狠狠的攥緊地上的野草,是呀,像她這般天真無邪的姑娘,本就應該快快樂樂的活著。
她的精靈古怪,她的純真笑容,感染著身邊的所有人,若是她不快樂了,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快樂可言?
愛她,就應該讓她幸福快樂的活著,哪怕是她不在自己的身邊,只要她幸福了,那自己的愛又何足輕重。
他的眸子黯然:「畫兒,你……真不願意和我回南詔國?」
他期待著她改變主意,他多麼想聽到她說:蔚哥哥,我願意跟你回南詔國,做你的太子妃。
她搖頭:「不了,我不屬於南詔國。」
不屬於南詔國?
是間接的在說不屬於他嗎?
他的心臟驟然劇烈的疼痛起來,所有的希望在這一瞬間破滅。
緊緊攥著野草的手指泛白,內心深處像似在一瞬間被掏空了一樣,背脊僵硬。
她靜靜的凝視著他,額前嚴密整齊的劉海被微風吹起划起優美的弧度,然後又如蝶翼般緩緩的落下。
許久之後,他用了全身的力氣說了一個字:「好。」
翌日,南宮蔚隻身一人與鳳如畫進入盱眙城,送到回到軍營。
墨逸修看到鳳如畫安然無恙的回來,激動的拉過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見她好好的,幾日來的提心弔膽踏踏實實的落了下來。
到是玉凌宿比他穩重的多,面帶微笑的望著她和南宮蔚。
「你來幹什麼?」墨逸修氣沖沖的朝著南宮蔚吼道,眼裡儘是帶著對他的恨意。
「修哥哥,你不能這麼跟他說話,向南宮太子道歉。」鳳如畫護著南宮蔚。
墨逸修見她如此護著南宮蔚,心裡暗想:莫不是他對畫兒做了什麼?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種可能,便衝著南宮蔚嚷嚷:「南宮蔚,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不許你這麼對他說話,蔚哥哥這幾日來對我一直很好,而且今日他特意和我一起來商量兩國和解之事。」
墨逸修對南宮蔚一臉的鄙夷:「他會有那麼的好心?」
玉凌宿扯了扯他的衣服,面帶笑容的對南宮蔚說道:「南宮太子,果真要與我們天照國和解?」
南宮蔚唇角微勾:「不然我來這兒做什麼。」他可是一個侍衛都沒帶,像是來挑釁的嗎?
墨逸修冷哼一聲別過頭:「道歉就算了,我高傲的頭顱豈是可以隨便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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