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十三將她遞來的銀子推開:「這些錢我不能要,只要你三姐她日後不再找我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鳳如書一聽,氣的牙齒痒痒,手指緊握成拳,關節咯吱吱作響。
見情況不對勁,玉凌宿扣住她的左肩,墨逸修扣住她的右肩,兩人將她抓得死死的,免得她在氣急之下弄出人命來。
劉十三看了一眼鳳如書,搖了搖頭,看她的眼神就像一副沒救了的樣,挑起擔子離開了。
鳳如畫轉過身來,舉著手中的錢袋問道:「這是誰的?」
幾人都沒有回答,正當她疑惑時,墨逸修向她努嘴,她循著方向看去。
唔,是雲侍天誒,難不成她剛才摸的就是他的錢袋?
她窘迫的笑著:「那個……侯爺,這是你的?」她掂了掂手中的錢袋,挺沉的。
雲侍天臉色一寒,雙眸閃過一抹冰光:「你說呢?」
情況不妙,她趕緊乖乖的將錢袋掛回他的腰間,衝著他傻笑:「剛才……反正裡面的錢我沒動,不信你自己數數。」
雲侍天深邃的目光沉靜黑幽,眉峰不動的斜睨了她一眼。
鳳如畫似想起了什麼,一驚一乍:「啊啊啊!你在不去那匹布肯定被蘇翡翠搶了!」
她風風火火跑進對面的布莊,四處瞅了瞅,蘇翡翠沒了人影,只有掌柜的用雞毛撣子掃著櫃檯上的灰塵。
雲侍天等人慢悠悠的跟了進來。
「掌柜的,剛才那位姑娘呢?」
掌柜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來看著他們:「她說這匹布她要了,回家拿銀兩去了。」
鳳如畫用手當作拍定錘,猛的在櫃檯上拍了一下:「掌柜的,這匹布北定侯要了,麻煩你送到北定侯府!」
雲侍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動聲色的看著鳳如畫。
掌柜的面色有些為難:「姑娘,剛才我已經答應那位姑娘將這匹布賣給她了。」
她不依:「北定侯肯要你這布是你的福氣,再說了,他不但不會少你一分錢,還會加倍給你,你寧願將這布賣給那位姑娘都不肯賣給他,你這布莊是不是不想開了?」
掌柜的腦門上冒出一陣冷汗,連忙彎腰哈背:「是,是,我這就讓人將這匹布送到北定侯府。」
玉凌宿察言觀色的瞥了一眼雲侍天,見他臉色極為的難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同情的看著他。
鳳如畫見掌管的已命人抱著布出了布莊,心情極好,回頭對雲侍天說道:「明兒個你就能給你家的狗狗做件新衣裳了,反正你財大氣粗,花個個萬把塊錢不打緊的哈。」
墨逸修的臉部不停的抖動,眼底儘是隱忍的笑意:「不打緊,不打緊。」
玉凌宿想笑又不敢笑,看雲侍天一臉的冰冷,趕緊兒明哲保身,替雲侍天打抱不平,一臉正義的看著墨逸修與鳳如畫:「你們兩狼狽為奸。」
鳳如書憤憤的道:「狼心狗肺!」
她還在記恨剛才鳳如畫幫著劉十三而不幫她,她好歹是她三姐誒,她胳膊肘怎麼可以往外拐。
鳳如畫雙手插腰,挺著胸脯,昂著頭顱:「你們兩男盜女娼!」
「……」瞬間安靜了下來。
墨逸修剛要說的話被她的一句話卡在了喉嚨里,牙齒打結咬到了舌頭,疼得他眼睛和鼻子擠到了一塊兒。
玉凌宿與鳳如書兩人都是陰著一張臉,嘴角不停的抽搐著。
雲侍天的嘴角劃著一絲弧度,剛才還寒冷的臉稍微緩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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