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一身桃色衣裙,裙裾上繡著纏枝紅梅,烏黑的發如同水墨,傾瀉而下。
鳳如畫走到他身邊,扶起他,她蔥白的小手被棘刺劃破了幾道血口子,雖火辣辣的疼,但跟性命比起來,這些疼她還是受得了的。
兩人鑽出灌木叢,看見了一個山洞,她抬袖擦了擦額上的細汗:「走了這麼久了,那些人應該不會追上來了吧?」
雲侍天睨了一眼她俏紅的面頰:「去那個山洞看看。」
鳳如畫丟了手中的劍,扶著他走進山洞,山洞不深,就只是一個淺口而已。
今晚在這裡過一夜應該是沒問題,只是夜晚寒涼,必須要生火才行。
她累得氣喘吁吁,緩了幾口氣說道:「我去撿些枯柴回來生火。」
雲侍天嘴唇動了動:「不要走遠。」
她沒好氣的道:「放心,不會丟下你不管。」要丟她早丟了,還用等到到現在。
雲侍天皺眉:「現在天色已晚,荒山上恐怕會有野獸。」
他向來清高自傲,難得向別人解釋。
原來人家是為她好,她面子有些掛不住,乾笑了兩聲,轉身出了山洞。
一盞茶的功夫,她撿了些枯樹枝回來,雲侍天正在石塊上打坐,額上冒著細汗。
她用火摺子點燃了枯樹枝,生了一堆火,野獸見到火晚上應該也不會來,她抱著雙膝靠在離火堆近的石壁上。
良久後,「嗤」的一聲,雲侍天噴了一口血液,那點點血跡在地上呈黑色,唇瓣上沾著的血亦是黑色。
鳳如畫看向他:「毒清了?」
她倒不是關心他的死活,如果毒清了就摸黑下山,她這一夜不回家,還不曉鳳家會亂成了什麼樣呢。
雲侍天抬袖擦了額上的汗,順手抹去嘴角的殘留:「今夜回不去了,在這過一夜,明日會有人來找本侯。」
她今日好歹也算救了他一命,不趁機剝削他一翻怎能甘心,她撩起衣袖露出玉臂上被棘刺劃傷的血口子。
「喏,你看,侯爺該怎麼報答小女子?」
她的胳膊纖細如玉,雪白細嫩,被棘刺刮傷的細小的血口子清晰可見,手背上的傷**錯,血跡猩紅。
雲侍天蹙眉:「本侯會賞你一萬兩黃金做為酬謝。」
一萬兩黃金對一個平民百姓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但鳳如畫不屑一顧,她不愁吃喝,那要玩意做什麼,她還怕賊惦記呢。
她腦袋靈靈光一閃,起了捉弄他的念頭,輕飄飄的道:「人家都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那一萬兩黃金我就不要了,不如你娶了我吧。」
雲侍天眸子冷凝,唇角揚起一抹譏誚:「想做我雲侍天的妻子,你還沒資格。」
「誒!誒!誒!」她很不樂意,「你這是過河拆橋嗎?信不信我現在就出去大吼幾聲,把那些刺客引到這兒來!」
她只是隨口說說,等他答應後她會立即反悔,挫挫他的氣焰,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不留情面。
雲侍天狹長的黑眸眯起:「那也你難逃一死。」
他不信這個小丫頭不怕死,若是不怕,剛才早就冒險一博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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