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拱手答道:「卑職在街上巡邏,見她撕了抓捕採花賊的告示,覺得可疑,就帶她回來審問。」
「畫兒,你撕告示做什麼?」墨逸修不解的問。
她脫口而出道:「那告示上的人明明就不是採花賊韋滄海嘛,是他們弄錯了。」言罷,暗暗咬著唇瓣,悔不跌迭。
雲侍天今天身著一身重紫繡暗紋的錦袍,衣著華麗無雙,更襯得他五官冷峻堅硬:「這麼說,你見過韋滄海的真面目?」
她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能承認,不然會害了師傅,師傅待她那麼好,她不要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雲侍天冷漠的瞪著她,雙眸如錐,聲音宛若從冰窖中提煉出來的一樣:「你確定?」
鳳如畫見情況不妙,似乎被這個精明的侯爺看出了什麼,便哇哇大哭起來,雙手緊抓著大牢的鐵門,對著墨逸修求救:「修哥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墨逸修以為她是被雲侍天給嚇著了,未曾多想,便對一旁的孫大人道:「還不快放人!」
孫大人面色為難:「大司馬,既然人已經抓回來了,而且她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撕了告示,要在審問之後才能放人,這樣也能給大家一個交代。」
他的這番說的倒是合情合理,但見鳳如畫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墨逸修哪管得了那麼多。
「我說放人就放人,有什麼事本將軍擔著!」
孫大人戰戰兢兢的命人打開牢房的門,鳳如畫立即制住哭聲,大搖大擺的從牢房裡走了出來,站在陳四的面前,蔥白的玉手指著他的鼻子。
「我記住你了,敢抓本姑奶奶,你給我走著瞧,要是哪****真結識了採花賊,成了他的同黨,我就來取你的狗命。」
陳四低著頭,未看她一眼,聲音鏗鏹有力的說道:「卑職只是奉命行事,依法辦事,若是得罪了姑娘還請見諒,若姑娘執意要陳四的腦袋,那陳四也無話可說。」
喲嗬,看他年紀不大,倒是有如此骨氣,難得難得,墨逸修欣賞的多看了他一眼。
雲侍天目光深邃的注視著鳳如畫:「你剛才說韋滄海不是畫上所畫的那樣,那他應該是怎樣的?」
她目光閃躲,心虛的回答:「我又沒見過,我哪知道。」
「是嗎?」雲侍天的嘴角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變幻風雲,瞬間表情變得犀利駭人,「通緝告示上的畫像是有人親眼目睹,也許近幾日的案件並非韋滄海所為,只是有人借用了他的名號,你若不說,便就是害了他。」
鳳如畫的眼睛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雲侍天說的倒有幾分道理,畫上的人真不是師傅,也許真是誰冒充了他,將這個屎盆子扣在他的頭上。
況且師傅先前就答應過她要改邪歸正,也許這一次師傅真是被冤枉的呢。
若是她能替他洗清冤情,師傅知道了一後會很高興。
她的唇瓣微啟,雲侍天以為她要交代,豈知她道:「我餓了……」雙眼飽含淚花兒,癟著粉嫩的小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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