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啟帝輕擺手,淡淡的道:「將畫拿給他們看。」
裴公公走到殿中間,面對眾人將畫舉起,大家都伸長脖子想要看看畫上到底是什麼,竟然這皇上露出這般表情。
畫上是一位身著粉色衣服的妙齡少女,荷花廣袖,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
一頭烏黑濃密的青絲披散在肩上,用一根粉色的錦帶從上面綰起一縷,只有幾隻蝴蝶頭飾點綴,鬢前的幾縷髮絲調皮的翻飛。
她神態天真,嬌憨頑皮,年紀雖幼,卻又容色清麗,雙頰淡淡的紅粉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
「啊!這不是太子妃嗎?」有人高呼一聲。
大家在仔細一看,果真與太子妃有幾分神似,殿內一片譁然。
公玉驚羽一臉的冰冷,聲音裡帶著質問:「南宮太子,你這什麼意思!」是想窺視他的女人嗎?
鳳如琴見他發這麼大的火,心裡不禁打了個寒顫,自她嫁給公玉驚羽,從未見過他發如此大的火,令她心中一陣寒芒閃過,但她這是第一次見南宮蔚啊。
雲侍天望著畫像上的人,眼光隨即又瞥了一眼站立著的鳳如畫。
他不認為畫上的人是太子妃鳳如琴,倒是覺得與鳳如畫有幾分相似。
尤其是那神韻,仿佛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像,真的是太像了。
高坐上的宣啟帝眉頭緊鎖,放在座椅上的雙手緊握住扶手,眼裡流露著暴戾,他容不下別人窺探自己的兒媳,這間接的是在挑戰他的威嚴。
南宮蔚面對公玉驚羽的質問,不但沒有絲毫緊張,反而眉開眼笑:「驚羽兄,以太子妃的美貌,想必是天照國第一美人,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
說到這裡,公玉驚羽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一隻手緊握住酒杯,恨不得將它捏碎。
南宮蔚卻依然一臉的從容鎮定,繼續說道:「但她現已嫁給驚羽兄你,即使我南宮蔚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冒犯,我南宮蔚貴為南詔國太子,豈能奪人之美。」
「那這副畫作何解釋!」公玉驚羽雙眼瞪著他。
南宮蔚輕笑了一下,上前從裴公公的手中拿過畫,向公玉驚羽走近:「驚羽兄,你在仔細看看,畫上的女子是不是太子妃。」
眾人茫然,明明就是太子妃呀,怎麼會不是呢?
若是說一個人看花了眼,認錯了人,難道這大傢伙兒的都花眼了?
鳳如琴定下心來,朝著畫像上仔細看去,她猛的一驚,那畫上的人,不就是……不就是……
「哦?那我倒想聽聽這畫上的人是誰?」公玉驚羽一臉的不信。
「這位女子就是她!」賀宮蔚一手指著身後,眾人也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待他轉身,身後哪還有那位女子的身影。
「南宮太子,你說的是誰呀?」涼玦望著他指的空地方,一臉的疑惑,沒人啊,他莫不是在戲弄大家?
「就是剛才那位宮女。」呵,溜得到挺快,南宮蔚心中暗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