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開始凌厲而又神出鬼沒的招式相比,雖然長劍如今依舊鋒利,但是卻從裡到外都顯露出一種虛弱來。
某人自然也看出了這種情況。
在這短短的數十分鐘內,這個名為攫的武者正因為魔力的消耗,近而迅衰落下去——不,準確點應該這麼說——自一開始他便不是以全盛之時而來的。
就算像他說的,他已經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在這一點來使用,但是在身上所承擔的重傷,已經損耗的體力,還有那即將潰散的形體都遠不是一個『爆』就能彌補的。
所以長劍的揮動越軟弱無力,靈敏的步伐也漸漸變得遲緩,那些原本週遊需要用盡全力才能擋住的斬擊,現在卻輕飄飄的就能接下,而原本某人只絕不可能打中的搶刃,如今且每每都能在對方的身上帶出一條深深的血口。
很快的,就連仍然沉浸在廝殺中的攫也漸漸察覺到不妙來。
在如同暴風般的槍法中,就見這名中年人身體向後一倒,用一記尋常人在這個年齡絕不可能施展出的鐵板橋避開了週遊的一記橫掃,然後就見他單手支地,右腳猛然向上一踢,在逼開某人的同時,也讓自己稍稍有了幾許喘息之機。
「真是精湛的武藝啊,趙將軍。」沒有任何辯解,也沒有任何的不甘,刺客,在中年人的聲音中只有一種暢快淋漓的颯爽。「在這點上,攫甘拜下風。」
「你腫麼補用阿莎..嘶好疼!」某人扶著被踢歪了的下巴,在『嘎巴』一聲中,將其復歸原位。「我是說——你怎麼又不用的技巧了?就算為了暢快的打一場,你不用那種躲躲藏藏的方式,但是僅憑哪種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攻擊你也能跟我在短時間裡打個平分秋色的。」
「那種東西用來試探一次就已經足夠了。」攫抬起劍,再度擺出進攻的姿勢。「我已經說過了,這辰斗無關於勝負,只是為了完成我長久的夙願而已——所以我如何去享受這才是最重要的。」
長劍斬出,淒冷的寒光猶如化作一條匹練,只是在瞬息之間,便已近在眼前!
「死前最後的享樂嗎?」週遊揮槍擋濁一模鋒,低笑著說道。「恩,咱倒是挺認同的,所以並不討厭呢。」
長槍用力向下一壓,在力量的差距之下,攫的身體稍稍向下一歪——雖然他馬上就調整好了姿勢,但是就在這個短到只有零點幾秒的空隙中,某人的槍已驟然一轉,猶如用棍一般,漆黑的槍柄用力向下一砸——
轉眼間,攫那血肉模糊的右手便應聲而塌!
而這,卻已不是光憑魔力就能治療的傷勢——
可惜就算到了如此地步,中年人卻未露出任何痛楚之色——他僅是用腳尖一踢,讓因臂膀粉碎而落地的長劍彈到半空中,然後這名碩壯的漢子用牙齒遙刃,向前猛然一划!
半隻手掌帶著淋漓的鮮血,霎時飛起!
這又是再一次的兩敗俱傷!
「嘶.你這打法還真有戰國時那種以命搏命的風格啊。」週遊咧了咧嘴,單手接住半空中的斷掌,然後極為隨意的將其揣入懷中——以英靈這種純魔力構成的身軀來講,只要殘肢猶存,那麼就都能接上。「不過看來現在這齣斗也該結束了——現在的情況是我僅斷了半隻手掌,依舊能單手用槍,但是你卻已經塌了近半邊身子.說實在的,你居然還沒完蛋就已經讓我足夠驚訝了。」
「只是一個就算瀕死也能行動和戰鬥的『戰鬥續行』能力而已。」在甩出那一劍後,就被週遊抽飛的攫椅晃站了起來。「可惜的是等級稍稍低了點,現在行動倒是還能行動,就是沒什麼打下去的力氣了。」
說到這裡,中年人有些不甘的嘆了口氣。「難得的機會啊.真是可惜了,下次在想這麼好好的打一懲得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了。」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抓緊時間跟你那小說點臨別的話語?」週遊從身上扯下了幾塊布料,在傷口上胡亂纏了纏——就算受了這種斷掌之痛,在他的臉上依舊只有一如既往的笑意。
——不,不如說.隨著傷勢的加重,他的笑容反而變得越濃厚了起來。
「這點就不用了。」在某人意料之中的,中年人直接否定了他的建議。「君子之本應就該交淡如水,而且我也不想在臨死前婆婆媽媽的糾纏不清——再說了,想要聊天的
第三十五章送盒飯的遲到了,所以大發慈悲讓你再客串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