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香是雲夢仙子最鍾愛的丫頭。
自小跟她學的一身狐媚功夫,再加上本身生的就妖嬈動人,十足一個禍國殃民的小女人。
她跟在身邊,或許有雲夢仙子不希望丁洋跟其他女人接觸的原因。
但更多的,應該是督促丁洋,實現最後的計劃。
今天綴翠軒里的人,都是快活王找來賭錢的。
什麼蘭州大豪鄭蘭州,什麼土的掉渣的暴發戶周天富,什麼黃河水運總瓢把子龍四海,更有蘭州城的『小霸王』時銘。
至於沈浪朱七七,那是不請自來的。
丁洋摸不准現在沈浪跟雲夢仙子還有沒有聯盟協議,畢竟這裡不像原著,那會兒他還有尾巴捏在雲夢仙子手裡。
可現在,朱七七就坐在他身側,只是不見熊貓兒和金無望等人。
但無論怎樣,這一次對付快活王的計策,都必須要實施下去,假如他要阻攔,少不得對他也不能客氣了。
席間,那土的掉渣的暴發戶周天富,時不時就故作豪邁的仰天大笑,渾身的金銀首飾抖的叮噹爛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金子似的。
而且,他自己懷裡摟著個艷俗的女人,眼神卻直往染香身上飄。
因為這間綴翠軒里,只有染香一個女人,才能真正稱的上是女人。
至於朱七七,她是一朵帶刺兒的玫瑰。
她的眼裡只有沈浪,誰敢跟她調戲兩句,保證被懟。
某一刻,慵懶的斜躺著的染香哎呦一聲輕呼,坐起身體,湊到丁洋耳邊膩聲笑道:「丁公子,你是想捏死奴家麼?」
「不想被捏死,你的腳就老實一點。」丁洋沒好氣的掃了她一眼。
從入軒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用腳在自己懷裡蹭來蹭去,五根晶瑩剔透的小腳趾簡直比手指還靈活,想揉哪兒就揉哪兒。
結果丁洋還沒等怎麼著呢,臨席坐著的周天富脖子都快擰折了,一直扭頭看個不停。
被那個暴發戶盯著褲襠,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所以丁洋這個不爽,捏著染香的腳就給甩到一邊去了。
「丁公子,你又不會賭,還留在這裡幹嘛?不如咱們回房間去吧,反正『驚鴻一舞』的時間,是在子夜以後呢。」染香下巴墊在丁洋的肩頭,痴痴的笑道。
「開什麼玩笑,不會賭也可以看看快活王的風采嘛。」
「他有什麼好看的,難道比我還好看?」
「沒你好看。」
「那你怎麼不回房間,仔細看看我。」染香旁若無人的跟丁洋咬著耳朵,絲毫不在意自己已經成了全場的焦點。
這時,一直在案上拿紫金錁子擺寶塔的『小霸王』時銘頭也不抬的說:「莫非他不是男人?」
時銘坐在丁洋另外一側,所以他即便很小聲說話,染香也聽得到。
不由巧笑倩兮的扭頭瞄了他一眼,柔聲笑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是真男人麼?」
「我懂不懂,你問她。」時銘沒抬頭,而是拍了一把身邊的小女孩兒。
那小女孩兒十五六歲年紀,只穿了件背心出來,裡面一片真空,扎眼的小山包時隱時現,根本毫無顧忌。
嘴裡叼著跟翡翠菸袋,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聞言扭頭看著染香大聲說道:「喂,浪女,別以為你長的騷,就真懂男人。告訴你,我夏沅沅早就吃透男人了。別看你身邊那位人高馬大的,未必比我的小情人中用。」
一聽這話,席間哄堂大笑。
染香沒好氣的白了夏沅沅一眼,實在懶得跟這種小屁孩兒一般見識。
丁洋也壓根就沒理會那『女霸王』,只是一邊喝著酒,一邊時不時的瞄兩眼對面的朱七七。
她始終挽著沈浪的手臂,一刻也不放開。
可是沈浪卻一直在跟相鄰的龍四海和鄭蘭州等人聊天。
兩個人從入席到現在,好像也沒互相交流過。
更奇怪的是,朱七七居然一直也沒看自己。
難道,她這麼快就忘了那天給她解除易容術時的尷尬了?
正想著呢,突然門口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一位錦衣少年,背負長劍,神情肅穆。
進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