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這一劍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快,無比的快,甚至難以用肉眼捉摸,他想要收刀回防已經來不及,只能盡力側開身體。
「噗嗤」,冷冽的寒氣刺激著張正的皮膚,冰冷的劍仞划過他的胸口。
張正心神狂跳,反手一刀落下,擋住鐵劍,強大的力量灌注在兵器上,他連著退了三步才停下來,穩住身形。
「好厲害的劍。」他低頭一瞥,胸口的飛魚服被撕開一尺長的裂縫,劍鋒只需要在進一點,就能斬進身體裡面。
張正暗自鬆了下口氣,隨即收回目光,繼續盯著清河。
他沒有想到清河的劍法不僅速度奇快,而且剛猛無鑄。他硬接了一劍,腳下的演武場就被卸下的力震出一個淺淺的腳印。
「小子,我要開始認真了。」清河冷聲開口,下一秒,他提劍而起,手上的鐵劍直刺,無聲無息,卻有恐怖的殺機。
這一劍,樸實無華,劍仞筆直,劃破空氣。
張正眉心直跳,渾身上下的寒毛戰慄,一股莫名的氣勢籠罩身旁。
「嗤嗤」,他急忙收攝心神,右手緊握著的陌刀捲起呼嘯的風聲,不偏不倚的朝著清河的刺去。
他的刀足足五尺長,遠遠比清河手裡的鐵劍要長,兩人對刺,必定是他的刀先刺進清河的身體。
這種悍不畏死的打法確實讓清河感到棘手,劍在半途,劍尖和刀身輕碰一下,清河鬼魅般的出現在他的身旁,鐵劍再度刺出,一點寒芒直指面門。
「鐺」,鋒銳的鐵劍被寬厚的刀身擋住,清河劍勢發動,無數道寒芒籠罩他的周身左右三尺之地,宛若大河之水,滔滔不絕。
張正被逼的接連後退,他的刀法主攻殺,輕防守,又遇到清河這個劍仙,攻伐之劍,一環扣一環,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鐺鐺鐺」
風雲激盪,狂暴的碰撞聲迴蕩在山巔之上,到最後他乾脆捨棄了防守。
久守必失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如果一味的被動防守,張正撐不了多久,倒不如以快打快,以殺止殺。
「哐當」,他舉刀撕開身前的劍光,欺身而上,鋼刀橫斬,逼退清河。
接下來,他一刀凶過一刀,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短短二十招之內,就扳回了之前的劣勢。
眼見劍勢受阻,清河依舊無悲無喜,手上鐵劍反轉,帶起絲絲劍風。
縱橫江湖二十載,他早已經養成在戰鬥時全神貫注的習慣,更何況張正還是一個最頂尖的武者,容不得他小覷。
兩人又對了七八十招,打了差不多有一刻鐘,縱然他身軀強大,隱隱也有點吃不消。
「好小子,接下來我可要出絕招了,要是你擋下來,我就讓你去藏百~萬#^^小!說。」
清河淡淡的說道,緊接著他手上的劍勢驟變,狂暴的劍風消散,一柄剛猛無鑄的鐵劍突然變得軟綿綿的,似乎沒有一點力量。
張正不敢大意,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知道清河的劍不是變弱了,而是把所有的鋒芒都隱藏起來,這才是最可怕的,當再度顯露鋒芒的時候,必定會爆發出猙獰的力量。
「太極劍」清河一聲輕喝,手中鐵劍在一瞬間化作百十柄劍光,他手裡面握著的已經不再是一柄劍,而是一輪劍圓。
親眼看到這種壓箱底的招式,石台下面的弟子頓時起來。
「嘶,這就是我們武當派的太極劍嗎?好恐怖。」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頭皮發麻。」
「師叔當真厲害,連太極劍都練成了。」
「這個錦衣衛慘了。」
也有一些人心頭擔憂,一但張正這個錦衣衛北鎮撫使傷在武當山上,會不會引來錦衣衛的報復。只是此時,他們心中縱然擔憂,也無可奈何,只能期盼自家師叔手下留情。
而在另一邊,清泉這個掌門人面上神情變換,心中苦澀。
太極劍是武當派的鎮派劍術,失傳了兩代人,他沒能練成,不曾想自家師弟居然不吭不響的修煉成功。
身為武當掌門,他雖然願意屈居於清河之下,可也有屬於自己的傲氣。
只是看了台上那兩個人的戰鬥,他提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