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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三年,初夏,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北京城
孤月高懸,晚風習習,帶來一絲絲久違的涼意。
六月的北京已經開始熱起來,城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夜市剛剛開張,許多人都還停留在集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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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朱由佼上位的第三年,北方後金被擋在關在,大明朝集結了重兵在錦州,由熊廷弼擔任主帥,掌控住了局面。
朝中魏黨一家獨大,魏忠賢權傾朝野,人稱九千歲。
至此,曾經昌盛一時的東林黨不復存嫣,東林書院被搗毀,大量黨人被流放,入獄。
作為魏忠賢最大的底牌,錦衣衛在這三年裡足足擴大了一倍由於,情報網絡延伸到江湖每一個角落。
而且錦衣衛又新增了許多高手,江湖上無數的世家門派被其滅門,凶威可止小兒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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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張正也如願以償的坐上了錦衣衛都指揮使的寶座,徹底的掌控錦衣衛,至於許顯純則是當上了兵部侍郎。
他們兩兄弟掌握了魏忠賢近乎三分之一的力量,只這一條,就足以讓人重視,現如今,哪怕是魏忠賢本人也不敢輕易得罪他們。
錦衣衛上下,只認張正一人,魏忠賢自然不甘心,從東廠調了兩個千戶過去,想要架空他的權利,結果只是三天時間,兩個人便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最後屍體在護城河裡撈出來。
自此以後,魏忠賢也絕了插手錦衣衛的心思,但暗地裡的防備肯定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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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他和許顯純並沒有任何脫離魏忠賢的打算,不然的話,這個九千歲,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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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褪去,露出絲絲白幕,東方魚肚白浮現,不多時,一輪金色的艷陽緩緩升起,霞光四射。
又是一天清晨的到來。
「咕咕咕」,小院外,清脆的鳥鳴聲驚醒了夢中的人,刺眼的太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張正眯了眯眼睛,然後翻過身,背對著窗戶。
在他的懷中,陸婉約還沒有醒來,被子下面是羊脂玉般的皮膚,赤裸的高聳,隱隱可以感受到絲絲溫熱。
儘管昨晚兩人瘋狂到半夜,但他此時還是來了興致,吻上紅唇,一隻手拿捏著山丘,一隻手順著小腹往下探索。
陸婉約迷迷糊糊的發出輕吟,然後熱烈的回應,雙手緊緊的抱著身上的男人。
床榻在搖晃,房間裡面迴蕩這誘人的聲音,久久之後,隨著一道高亢的啼哭,這一切才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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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死人,大清早的就欺負人家,恬不知羞。」陸婉約正在對著鏡子梳妝,她的身上只套了一件長裙,脖子上的紅暈尚未褪去,眉間含春,臉角的餘韻還在。
三年過去,她從一個女孩成長為一個少婦,在張正的滋潤下,身形越發的有致,一眸一笑都有絕世之姿。
倘若活在百姓家,說不定又會惹的那些好色之人上門搶奪。只可惜她的夫君是張正,哪怕是出去,都沒人敢多看她一眼。
張正靠坐在床榻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就這麼安靜的看著她梳洗,惹的佳人羞澀不以。
沒一會,陸婉約打扮好了,又來替他穿衣服,整理髮髻。
等到兩人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王伯王嬸已經做好了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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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大人,門外有一個名叫魏婷的姑娘想要見大人。」
他和陸婉約正在吃著早飯,不料看守府苑的護衛小跑著遞過來一張拜帖。
「魏婷。」
張正很頭疼,他心裡一百個不願意見這個人,果不其然,他悄悄暼了一眼,陸婉約臉上的笑意已經不見了,正滿臉陰沉的望過來,四目相對,他很尷尬的抽了抽嘴角。
「她來幹什麼?」身旁寒氣驟升,他只感覺毛骨悚然,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在升騰,原來陸婉約已經站了起來,一手奪過侍衛手裡的拜帖。
「我不知道啊。」面對她的質問,他只能訕笑。
「你不知道?」陸婉約聲音頓時高了起來:「這一個月人家來找了你七八次,你和我說你不知道。」
一旁的侍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