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主神大人的最終解釋權下,李劍只好無奈的接受了『暴露出門裝』必須隨身穿戴的條件。
最後,主神還『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九尾妖狐體質特殊,抗寒能力很強,你不會輕易感覺到寒冷和因此患上一些人類的疾病,可以放心穿戴這件露著超過一半肌膚的衣裝。
…………
一個龐大的行軍營地,充斥著慘叫聲和染血的紗布,李劍坐在馬匹上,看著那些被抬上一個個簡易桌子上,中彈受傷的獨立軍士兵,被那些『醫生』拿著沒有經過消毒的刀具,直接給受傷部位來上這麼一下子……
聽著傷員那悽慘的叫聲,李劍都替他感覺疼……
甚至還有不少需要截肢防止感染的士兵,就那麼被幾個人死死按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肢體被人粗暴的切了下來,沒有任何麻醉劑和止痛藥物,有的只是一塊破布或者木條塞在嘴巴里,靠無所不能的意志力去抵抗……
「與其這麼被治療,還不如死了算了……」李劍小聲嘀咕著。
坐在李劍身前的加布里埃爾·馬丁聽到後,沒有任何反應,神情嚴肅的和自己的父親下馬,向著營地走了過去。
一群垂頭喪氣的士兵,雖然對突然來到的這位美麗黃種人少女十分好奇,但是,這些敗兵此時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關心其他事情了。
李劍看著一個個無精打采的獨立軍士兵,心裡確定,靠這幫人想要打敗那些士氣高昂的紅衫軍,真是一個艱巨的任務啊……
加布里埃爾·馬丁看到一面隨意扔在地上的美國國旗,認真的給收到自己的包裹里,李劍站在身後看著這一切,感覺這個時代的美國人,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同之處。
女人,特別是一個黃種人少女,來到一個美國軍隊的軍營里,即使這些剛剛戰敗的美國士兵無精打采,還是引起了不少的議論聲。
李劍再一次發揮了她的臉皮無敵厚度,『瀟灑』的跟在加布里埃爾·馬丁父子身後,完全無視了那些奇怪的目光。
李劍進入一座看上去還算可以的帳篷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倚在桌子上的頹廢中年男子,那深深的眼袋仿佛在告訴人們,這位美國軍官承擔了多少痛苦。
這位頹廢的美國軍官就是班傑明·馬丁曾經的戰友——哈里·布維爾將軍。
「班傑明·馬丁,我不想聽訓。」
哈里·布維爾將軍抬頭看著班傑明說道。
「你們的蓋茲將軍呢?」班傑明看著哈里的眼睛說著。
「有人看到他騎著馬朝東南方向走了,他的屬下在百碼後苦苦追趕。」
「現在由誰指揮?」
「我想……是我。」
「你要下什麼命令給我?」
哈里·布維爾將軍聽到這句話後,臉上露出了笑容,走過來拍著班傑明的肩膀,邊走邊說道:
「班傑明,我們差一口氣就輸了。」
哈里·布維爾將軍和班傑明走到作戰地圖前,哈里指著地圖。
「華盛頓在莫瑞斯鎮重整軍備,他在躲一萬倆千名紅衫軍,我們在南方的軍隊又被康沃利斯打得潰不成軍,他攻陷查理士誠時俘虜了我們五千名弟兄。」
「他也擊潰了唯一擋在他和紐約間的軍隊,我們根本無力阻擋他長驅直入擊敗華盛頓的軍隊。」
「除非我們想辦法把康沃利斯留在南方,直到法軍抵達,他們答應要派一支艦隊和一萬名士兵來。」
「何時?」
「最快還要六個月。」
「你相信法國人會言而有信?」
「那當然!」旁邊一位穿著法國軍裝,捲髮方臉的男子走了過來,並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哈里指著這位法國人介紹道:
「班傑明·馬丁,這位是讓·維倫紐夫少校,他是法國第七步兵連的,他來幫我們訓練民兵。」
讓·維倫紐夫少校看著班傑明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你是維爾德尼斯的英雄,久仰了。」
班傑明看了眼這位法國少校,瞅著自己的好友哈里將軍問道:「你真的想用民兵來阻止康沃利斯推進?」
哈里將軍搖了搖頭。
「不是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