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怪了,怎麼今日裡,這西崑侖的靈氣竟然濃郁了這麼多?」
那道人臉上露出了困惑的神色,心頭沒來由的一陣心驚肉跳,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在自己的身上生似的。
剛想掐指算上一算,卻驀然想起似乎如今天道紊亂,已經無法再算出任何東西來了。
只是……
縱然算不出來,心頭的不詳預感怎麼越來越重了?
甚至於,連平日裡的靜坐都沒有辦法再持續下去……這卻是常年以來不曾生過的。
6壓長長的出了口氣,罷了,既然無心修煉,那便索性出去散散心吧。
想著,他起身,走出了自己多年未曾走出的洞府。
然後……
眼睛直了。
這……這還是自己常年居住的那個西崑侖嗎?
只見此時的天空,已經完全不見無垠的天空,反倒是那巍峨的高山,浩淼的流水,鬱郁的青木……
好像大地被反轉上了天空,好像天空中也有了可以孕育世間萬物的土壤,因此有生靈在天空中紮根。
天空中有麋鹿奔走,有鯉魚翻湧,有松鼠在樹林穿梭玩耍……簡直極盡怪異之能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6壓失聲叫了出來,他震驚的現,天空中那無盡的大海高山,竟然在緩緩的向著自己的方向壓迫而來,將整個西崑侖都囊括其中……
將他……也囊括在了其中。
「不好!是山河社稷圖。」
不過眨眼間,6壓就明白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有如斯威能的,恐怕也僅僅只有女媧娘娘手裡的山河社稷圖了吧?
莫非是女媧娘娘在與西王母鬥法,因此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不成?
不,不對,這山河社稷圖,竟然是衝著我來了!
是女媧娘娘要對付我嗎?我合適得罪了這個女人了?
6壓大驚,雖然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開罪了那個女人,但如果是她要對付自己的話,那自己可就危險了……
不妙,必須趕緊離開這裡。
6壓毫不猶豫的化身金光,如電掣疾光,眨眼間便不見了蹤跡。
可不過一息的時間,6壓的身影,已經被強行從金光逼回了真身,他震驚的立在空中,看著那懸浮在崑崙山邊界的一層薄薄的陣法結界……就是這道陣法結界,生生阻擋了自己的化虹之術,讓自己沒辦法離開這西崑侖山。
是素色雲界旗?!!!
6壓瞬間恍然。
而此時,天空中那山河社稷圖,卻已經越的近在咫尺。
西王母也來了!!!
6壓瞬間明白了過來,還有什麼比女媧娘娘要對付自己更糟糕的?那就是和女媧娘娘在一起對付自己的,還有那個西王母……
這簡直是……
我到底是哪裡開罪這兩個瘋女人了?
6壓停滯身形,高聲道:「敢問可是王母娘娘,還請出來一敘。」
「你不知道吾也在嗎?」
祥雲散去,露出了立在空中的女媧和西王母兩人的真身。
面對外人,女媧娘娘的聲音裡帶著無盡的冷咧,往日裡靈動的眼眸此時卻靜默如冰,宛若高高在上的神祗,俯視著這曾經的妖界太子,仿佛看著一隻螻蟻。
「6壓見過女媧娘娘。」
6壓恭敬的行禮,問道:「敢問6壓何處冒犯了娘娘,惹的娘娘如此天顏大怒,要對6壓下如此狠手?王母娘娘,是否6壓在西崑侖靜修,惹了您不快了?若真是如此,還請王母娘娘恕罪,撤開這陣法,6壓這便離開這西崑侖。」
「抱歉,你還真沒有開罪我……但你開罪了這個女人了。」
西王母慵懶的打了個呵欠,說道:「我只是幫她的忙的而已,我不知道你哪裡得罪了這個女人,但我知道,今日裡,面對我們兩個,恐怕你是沒辦法倖免了,別反抗了,說不定還能痛快些。」
女媧淡淡道:「你並不曾得罪吾,但吾需要你身上的太陽真火本源。」
6壓瞳孔猛然一陣縮緊,急忙對著女媧娘娘彎腰,似乎是想要道歉,但在他面前,卻突然懸浮出一散微微白光之物,身高約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