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之後……
「就……這樣?」獨孤寧珂喃喃的問道。
「是的……」蘇易回答道。
「這就是你給我的機會?」
「正是!」
「呵……」
獨孤寧珂慘笑了起來,眼底希望的光芒迅速熄滅,她喃喃說道:「我就知道……早該想到的,你其實從一開始,就是想讓我背叛我的家園!」
深吸了一口氣,她同樣一字一頓的說道:「那麼我也告訴你我的回答,你知道為什麼陛下會派我來神州嗎?就是因為,我是絕對不會背叛我的家園的。」
「我也沒有讓你背叛你的家園吧……」
蘇易笑了笑,說道:「我當然知道你很重視你的家園,不然撒旦也不會那麼放心,讓你一個人來到這裡……不過,到現在,你應該同樣也很愛宇文拓吧?」
看著獨孤寧珂那突然變得慌亂的表情,他笑道:「看來我是猜對了,那麼在你的心裡,究竟是宇文拓更重要,還是你的家更重要呢?我想讓你在兩者中任選其一,可以嗎?」
「我……」
獨孤寧珂猶豫了起來,然後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色,「你……你這是在強詞奪理!」
「其實是你自己也不知道,對吧?」
獨孤寧珂一瞪眼,理所當然的說道:「這種事情,我當然不知道了!」
「但是現在,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知道……」
蘇易說道:「失卻之陣,顧名思義,它會讓人失去它最寶貴的記憶,如果你成為其中一個陣眼的話,那麼當陣法結束。你一定會遺忘宇文拓,只記得你的家……或者說,你會忘記你的家。只記得你的宇文拓……」
他笑了笑,「這豈不是很好的方法?根據你的記憶遺留。我會決定我對你的態度究竟是敵人還是朋友……怎麼樣,你也一直很為難吧?既要完成你的陛下的使命,又要去顧全宇文拓的安危,如今到了這般地步,已經註定兩者不可兼得了,再都不放手,就註定只能是兩手空空……」
「放棄……其中一方?不……不……」
獨孤寧珂此時,已經明白了蘇易的意思。他讓她……只做獨孤郡主,或者說……只做女魔將……
「我不會放棄的……我都不會放棄的……」
面對蘇易,獨孤寧珂也終於忍不住留下了兩行絕望的淚水,「你讓我忘記他們中的一個,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我情願直接去死!!!」
「可是回家的喜悅,還有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的開心……你只記得其中一個,並且能夠全心全意的為之去付出,唉……」
蘇易嘆了口氣,覺得換了自己,一樣的是難以抉擇到底該是清醒的死去。還是迷濛的活著,他嘆息道:「我也不想強逼你,但為了我的愛人。我只能逼迫你了,單小小,她已經背叛你了,你該是知道的吧?」
「我隱隱約約的猜到了,說實話我一直很困惑,你到底是怎麼讓她背叛我的?」
「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
蘇易眼底露出了些許愧疚神色,他說道:「她是東方的妖怪,不受天之痕的束縛。我已經派她通過天之痕,去到了你那心心念念的家。」
「你是說……」
獨孤寧珂看著蘇易那帶著幾分愧疚的神色。心底里,突然有了幾分不祥的預感……
「你派她去魔界……做什麼?」
「很簡單……」
蘇易淡淡的說道:「我讓她去散播撒旦派去負責擴展天之痕的女魔將。卻對神器轉世的宇文拓痴心苦戀,結果連自己的職責都記不得了。當然,不過是你中途收留的妖怪,他們未必會相信單小小的話,但你如果什麼都不選擇的話,我想,心有愧疚的你,是絕對瞞不過撒旦的審問的吧?畢竟我可是一點謊言都沒有說……你可是真的愛慘了宇文拓呢!」
「你……你卑鄙!!!」
獨孤寧珂震驚的看著蘇易的臉,只覺得方才還突然順眼了不少的這張臉,怎麼突然變得那麼討厭……恨不得狠狠的在上面跺上幾腳才甘心。
「好吧,我也知道我這事做的不地道……但畢竟有你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