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臨』到『前』,前面八個字,白凡走馬觀花般地過了一遍,收穫甚少,直到最後一個『行』字時,寶瓶印的所有變化以電光石火的速度閃過腦際,最後渾成一體。
這一體不再是手印,而是一個符文,與他激活先天神通後,腿上所浮現出的符文中,最核心的一個極為相似。
白凡不明其意,但他知道這個符文的誕生與先天符文神通絕對有著微妙的關係,不然何以九字真言,他唯獨在『行』字上有所收穫?
佛門與道門對『行』字的理解不盡相同,但在白凡這裡,其代表的就是無以倫比的速度。
行,人之步趨也。
代表世間的行之極盡,傳聞『行』字秘最強之時,不僅擁有世間第一極速,且還能上躍九天,下穿九幽,任何一地,都可去得,與他的先天神通——馭日九天黃泉有異曲同工之妙。
馭日神通消耗極大,白凡現在最多僅能施展十幾個呼吸,在戰鬥中並不實用,更多的是作為一種底蘊。
白凡希望行字秘可以彌補這一點,速度與力量,乃是人族體術的根源。
力量於他而言,在龍象般若功和小周天護體神功的加持下,已是十分駭人,至少在築基期是無敵的存在,現在所缺的唯有速度而已。
如能領悟『行』字秘的幾分精髓,即使只有百分之一,對他而言也將受用無窮。
識海中,那個代表『行』之真言的符文,璀璨生光,如一枚道果在旋轉,散發出一道道的法則波動,明示出玄秘的道與理。
這枚符文法則太過深奧,白凡無法全部理解,只得暫時選取一部分吸收,在道果上打開一個口子,日後再徐徐圖之。
他用心感受,尋覓著適合自己的道則,接觸、篩選、領悟,已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宋缺刀鋒充滿肅殺之氣,天刀一划,不帶起任何破風聲,不覺半點刀氣,橫過兩丈空間,直擊席應。
這一刀看似平淡,但又籠罩了整個羅漢堂,席應除硬拼一途外,再無另一選擇。
他早已蓄勢待發,雙目紫芒大盛,雙掌連拍,吐出絲勁,結出兩道氣網擋在身前。
蓬~~~~~~~~~~~~~~
勁氣交擊。
席應渾身劇震,連退三步。
「再來!」
宋缺腳步一踏,反上前一步,手腕一轉,厚背刀破空而至,鋒芒刀光再次劈斬,與剛剛那刀姿勢別無二致。
但,這一刀更強!
方才那刀如果是斬人之刀,那麼現在這刀就是斬山之刀,雄渾厚重,勢若萬鈞,這是以天刀開山劈地。
舍刀之外,再無他物,不只羅漢堂,方圓百米之內,只剩下這一刀,其餘萬物皆黯然失色。
「來得好!」
席應見此強招,兩手高舉,如大鵬展翅,十指伸張,再迅速合抱,盤在胸前,同時探步趨前,利用兩手織出以千百計遊絲交錯組成的天羅氣網,再往前撒出去。
這張無形的網收發由心,可隨時改變形狀。當他兩手盤抱聚勁時,天羅收束為車輪般大小的氣勁,打橫旋即滾動如一個磨盤一般朝著宋缺的刀氣滾去。
磨盤勢大力沉,滾動之時亦是鋒利無邊,這是他的最強招式之一,正期待將宋缺的刀氣消磨,甚至反而打傷宋缺,驀地天羅磨盤停止轉動,最今他大吃一驚的是氣輪竟不能保持原狀,向中間凹陷進去。
席應臉色大變,往旁急閃。
果然,倏忽之間,那氣輪就被刀氣從中破開,散做無形,殘餘刀氣從席應身旁划過,眼看就要將劈中一尊佛像之時……
宋缺冷聲嘆道:「宋缺高看你了,何須五刀,第三刀便可斬你!」
話音沒落,長刀突然從劈斬變為橫切,佛像之前的刀光旋即消失,幾乎同時,一道刀光出現在席應身前。
說不出究竟是前一道刀光消失,後一道刀光再生,還是本來就是同一道刀光,只是玄而莫名地換了方位。
這道刀光奇怪詭異至極點,刀勢未成,刀光就已經突破席應布在身前的一道氣網,氣網完好如初,刀光卻已劃破席應衣袍,凜冽鋒芒激起他渾身雞皮疙瘩。
這就是天刀,處於似有似無之間,不滯於物,難以解釋,不能形
第一百一十六章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