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出門看了一場好戲,楚河卻絲毫沒有去戳穿這場好戲的心思。
更何況,對於蠱神教的這個計劃,楚河並不看好。
或許真的會『意外』的毒死幾個人,但是楚河敢保證,大部分的觀禮賓客,都不會有事。
峨眉山上會騷亂一陣,但是也只是如此而已。
楚河想的卻是,等著騷亂起來,他是否能夠借這個機會,偷偷摸摸的弄點好處。
峨眉劍術,天下一絕,更勝過青城一些,倘若能趁機盜取到一些峨眉派的劍訣,那定然也是極好的。
看著侏儒重新變回美人摸樣,走馬觀花似的換男人,各種秀恩愛、搞曖昧,甚至直接荒天野地啪啪啪。楚河表示即便是他有一顆大心臟,也還是接受不了,見再聽不到什麼勁爆消息,便悄悄退走離開。
返回別院後,楚河若無其事,靜等著這峨眉山上熱鬧起來。
果不其然,就在第二天,就有兩名華山弟子和一個五台山的和尚被毒死了。
整個峨眉山的風聲開始嚴峻起來,所有的峨眉弟子,都像是被拔了鬍子的老虎,整日化作劍光,在山上山下亂竄。
除了峨眉派的人,崑崙、青城兩派,都樂於在一旁看好戲。
「這蠱神教的人不給力啊!廢了這麼大的功夫,才搞死了三個,是不是太沒用了?」楚河杵在門口,亂七八糟的想著。
一隊崑崙弟子路過,跟在隊伍中的吳斐,給了楚河一個頗為兇狠的眼神。
楚河毫不介意,笑著對對方招招手。
「張師弟!你認識那個青城弟子?」吳斐的身邊,一個頗有幾分姿色,只是看起來已經三十開外的崑崙女弟子故作嬌聲嬌氣的衝著吳斐問道。
吳斐搖搖頭,沉聲道:「不認識!只是覺得面善,像是什麼地方見過。」
那名女弟子便立刻代替吳斐解釋道:「那一定是你們前世有瓜葛,張師弟你是高人轉世,有宿慧在身,遇到這種事情,倒也尋常。」
吳斐點了點頭,認可了女弟子給他找的這個藉口,收斂目光不再去看楚河。
「嘿!吳斐這小子有點意思。我都那麼坑了他一把,他還沒有翻臉,只是有點怨氣麼?」楚河站在門口嘿嘿直笑。
以吳斐的心機,若是真的和楚河翻臉了,那之前就不會給他那麼一個眼神。
那個眼神與其說是警告、怨恨,不如說是在提醒楚河,他欠了對方一筆,要是還想合作,就必須把欠下的補回來。
「看來,不能繼續開掛修煉,讓吳斐變得警惕、小心了許多,這或許是好事?」楚河心想。
吳斐的出現只是插曲,進入這個副本的人雖然多,但是有資格加入三大派,成為入室弟子的,畢竟是少數。
更多的人,都還在為參加鬥劍的資格而奮鬥。
眼下還要在峨眉山腳下,先斗一場。
三派源遠流長,除了本身就在門派內的那些主流脈絡之外,分散出去的小流派,又豈止近百?
主脈瓜分了各自份額之後,能落出去的鬥劍名額,就有數的很。逐漸演變,也就約定俗成到需要在三派百脈正式鬥劍之前,這些小流派在山腳下先斗一場,決出名額歸屬。
對於三派而言,鬥劍是為了決勝出魁首,率領正道劍修,與魔門對決。
而對於那些分散出去的小門派來說,這就是赤裸裸,再明顯不過的利益了。
能夠參加正式鬥劍,就代表能夠繼續更加貼近的依附於三大派麾下,瓜分好處,三大派指頭縫裡**,都夠這些小門派吃飽喝足。而被淘汰出局的,就代表著將與三大派的關係疏遠,一個不慎就會被不知是哪裡來的力量撲滅。
騷亂漸漸平息,藏在峨眉弟子中的蛀蟲,也被成功抓出不少。
三派百脈鬥劍,依舊朝著正軌繼續邁進,沒有受到任何實質上的影響。
倒是蠱神教在峨眉派的諸多祖師心頭成功的打上了標記,只怕三派鬥劍結束之後,峨眉派若是獨占鰲頭,成為了巴蜀盟主,第一個破滅的就是蠱神教。
蠱神教的一眾,當真是成功的將什麼叫作死,演繹了一遍。
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