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
但是只是單純的以一個『人』的眼光來看,畫上的這個女人,也已經丑出了人類能以承受的極限。
而更令劉彥昌恐懼的是,畫上的這個女人,還是經過畫師美化過的。
也難怪李德裕位高權重,竟然還有一個快三十歲的女兒始終嫁不出去。
這已經超越了忍一忍,一閉眼就能過去的範疇。
「如何?劉兄?如果劉兄同意的話,小弟我倒是可以請人從中說合,只要成為李公的女婿,不日便可東山再起。」說罷楚河還很知心的拍了拍劉彥昌的背脊,繼續安慰道:「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也很尋常,為了前程,吐著吐著也就習慣了。」
劉彥昌強忍著心頭的噁心,回憶起了那蠶室內的無助與恐懼,心頭的恨意和怒火,很快的壓住了來自肉體上的不適,艱難的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王兄了!事成之後,在下一定會謹記王兄的恩德,自有厚報。」
話雖如此,低垂的眼帘下,閃爍著的分明是惡毒的寒光。
「王勃朗你雖然是一番好意,但是三番兩次戳中我的痛處,日後若是不讓你也體會一番我今日所受的痛苦,我心中有恨意難消。若我再度復起,也只能對你不起了。」劉彥昌心中想著。
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掛上了虛偽而又勉強的笑容。
兩個表面兄弟,又相互客氣幾句之後,便各自散去。
楚河安排李德裕的那個無鹽女兒與劉彥昌相親之事且不提。
返回長生觀內,楚河想了想之後將,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稍微隱瞞了一些細節後,便盡數傳送給了小和尚戒魯,也好讓他對眼下長安的局勢有個比較明朗的了解。
不過也真該說,不愧為楚河的分身,小和尚戒魯在接收完訊息之後,關注點卻全然不在原本的點上,反而通過此時楚河主動架起的聯繫通道對楚河質問道:「我怎麼覺得,你在撩楊嬋這件事上,並不是那麼的···盡力?否則以你的功力,早兩年前就能拿下了,現在耽擱這麼久,還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花在折騰劉彥昌上的心神,感覺還超過了如何撩到楊嬋···。」
「你是不是瞞著我,另有目的?」
楚河被問的一愣,心頭稍微有些發虛,卻傳遞念頭道:「另有目的?你想多了,我的目的不就是按照楊戩的要求,稍微改變一下寶蓮燈的進程,然後順便私下裡炮一把楊嬋,好讓楊戩那廝知道,我楚河不是好惹的麼?」
「呵呵,別忘了,我就是你。你心裡怎麼想,我多少也能猜到幾分,你連我都騙,良心不會痛麼?」戒魯小和尚冷笑問道。
「那你說說,我有什麼目的?」楚河反問道。
小和尚戒魯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這是故意做給楊戩看的吧!能不能撩到楊嬋,其實你內心深處,根本不是那麼在意。你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挑釁···或者說挑戰楊戩。」
「你這是在玩火,在冒險。不用我提醒,你也應該知道,你和楊戩之間差了多少個級別。如果他不顧其它,直接出手弄你,你一瞬間就灰飛煙滅,連一根毛都不剩。」
楚河沉默了。
小和尚戒魯不愧為他的分身,空白的靈魂上,篆刻的全都是他的印記。
通過他的種種跡象,終於洞悉了他的真實目的。
不錯!
楚河之所以遲遲不真的拿下楊嬋,而只是不斷的搞曖昧,就是在挑戰和試探楊戩。
而劉彥昌大概就是這場遊戲的犧牲品吧!
當然了,劉彥昌也不是什麼好鳥,楚河折騰起他來,還真沒什麼心理負擔。
若真是個謙誠君子,楚河只怕還不是那麼容易下這麼狠的手(斜眼笑)。
「好了!作為一個分身,你打聽的太多了,此事我自有分寸。」說罷楚河便斷開了聯繫。
走出靜室,抬頭望天。
「楊戩!你在看著嗎?」
「面對外甥的改變,面對劉彥昌的這等悽慘下場,面對楊嬋日漸對我傾心,你會怎麼做?獎勵我,還是殺死我,或者···驅逐我?」
「矛盾嗎?」楚河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