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弘福寺辯機,玄奘法師座下弟子,見過趙國公!」楚河直接自報家門。
現在他並不虛長孫無忌,所以並不介意暴露一部分表面的身份。
更何況,在趙國公府搜了一番之後,沒有找到那奇物的下落。
楚河便知,要想得到那物件,還需在長孫無忌處下手。
之前那一招,坑一下程咬金,讓他遭點罪是其一。其二便是為了找到一個切入口,和長孫無忌接觸。
「辯機!原來是你···!」長孫無忌的語氣莫名,聽不出喜怒。
但正因為如此,反而可以讀懂的東西更多。
當一個人過分的隱藏情緒時,恰恰說明了此刻情緒的激盪。
顯然,時隔了這麼一段時間,長孫無忌若是還不知道是誰在和程咬金聯手搞他,那他也就太愚蠢了。
知道楚河,那是再正常不過的。
只是此時楚河變作了程咬金的小廝,長孫無忌才沒有一眼認出。
「你還沒有回答老夫之前的問題。」長孫無忌絕口不提北邙山,八葉彼岸花的事情。
楚河哈哈笑道:「這自然是親眼去看的。在下方才變作了趙國公您府上的家丁,到內院遛了一圈,正巧看見了某些事情。這才慌忙回來,向程國公稟告。」
楚河這話說的可就有意思了。
長孫無忌聽完之後,頓時便有視線瞥了程咬金一眼,雖然沒有說明,但是意思很明確,顯然是記住了這一茬。
程咬金頓覺冤枉。
今天他算是被楚河瘋狂扣鍋,心頭早已怒火叢生。
恨不能動手和楚河大動干戈,卻又苦於場合不對,唯有收斂。
至於解釋···。
如果誤會他的是李世民,程咬金確實應該急於解釋。
但長孫無忌···憑什麼?
身份相當、地位平等,就連年紀都差不多大小。
程咬金斷然沒有著急向長孫無忌解釋什麼的必要。
「哼!」長孫無忌冷哼一聲後。
然後接著說道:「一會我會安排人帶鄒玉兒去後院『換衣服』。知節兄!你這下屬如此能幹,不妨便讓他等會不小心將湯灑在鄒玉兒身上如何?」
長孫無忌將楚河直接認作程咬金的下屬,顯然是楚河的扣鍋行動再次成功。
程咬金聞言,念頭在腦子裡轉了不到一秒鐘,便迅速點頭道:「也罷!也罷!事關陛下安危,我這門人雖然用的是稱心省事,卻也唯有舍了,就依長孫兄所言行事吧!」
程咬金答應的如此痛快,卻令長孫無忌有些意外。
還真以為程咬金忠心耿耿,為了李世民的安危,這等用的如意的手下,也捨得犧牲。
楚河在一旁聽著,面無表情,心中卻冷笑。
嘴上說道:「能為兩位國公辦事,小僧卻是與有榮焉。不過小僧尚有一事不明,那八葉彼岸花,究竟為何要采?那與呂不韋暗通曲款之人,卻又是誰?」
楚河連發兩問,直接將死了長孫無忌。
任你再聰明能耐,狡詐毒辣。
一旦被抓住了軟肋,都得乖乖服軟。
程咬金為了維持某種穩定,必須替長孫無忌隱瞞。
他楚河可就不必了。
楚河這是在警告他們。
若是想要坑他,那就做好被他曝光此事的準備。
這蓋子一旦掀開。
現在可不僅是長孫無忌不好過,幫他隱瞞的程咬金,那也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雖然此二人位高權重。
但是卻不知不覺,都有太多的秘密被楚河得知,太多的把柄握在楚河手裡。
相反,楚河與高陽公主之事,已經漸成過去時,在玄奘法師處,繼續西行固然是一種受益,但若不能也只是損失一些心念之力修為,沒有動搖根本利益,並非承受不起。
現在的楚河接近金剛不壞之身,去碰這兩個漏洞百出的傢伙,焉有還被他們卡住咽喉的道理?
聽了楚河的話,程咬金和長孫無忌果然臉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