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曲水院,同樣是新田趙家名下的產業,楚河等人就借住在此。
一夜風流,楚河在兩個妙齡女奴的服侍下,穿好衣物,然後便步入了趙肇為他搭建好的舞台。
在這一次的曲水宴上,不僅僅會有很多出身平民甚至是小貴族的少女到來,更會有不少新田的官僚、貴族到場。
就相當於楚河將在這次宴會上,徹底的做一次亮相。
曲水院最為出名的,當然就是引城外之活水,開挖出來的一條活水小渠,蜿蜒的水道,從花園中最美的幾個角落穿插而過。
早已經有一群奴隸在管事的安排下,站在小渠的上游處,將精緻的食物和甘醇的美酒,擺放在小木盆中,順著緩緩的流水送往下游。
這就是流觴曲水了,原本是夏曆的三月上巳日人們舉行祓禊儀式之後,大家坐在河渠兩旁,在上流放置酒杯,酒杯順流而下,停在誰的面前,誰就取杯飲酒,意為除去災禍不吉。這種傳統歷史非常古老,最早可以追溯到西周初年,當然到了現在,已經不再注重非要在特定的某日。
除了冬天河水結冰,實在不合適以外,無論是文人騷客還是貴族官僚,都喜歡隔三差五的來一次,一是圖享樂,二也相對雅致,三就是一種上層之間的交際。
春秋時代,其中從整個全面的角度上來看,甚至可以說,春秋就是晉國的春秋。無論是齊、楚還是吳越,都只是風騷了幾十年而已。
而數百年的春秋,晉國則有更多的時候,獨占鰲頭,俯視著諸侯。
晉國的強大也同樣造成了其上層建築的過分奢靡,同時高層之間的拉幫結黨,爭權奪利,也已經如火如荼。
楚河這個主角未至,曲水宴已經有了一些小小的熱鬧。
人們三三兩兩的坐在花叢中,放浪形骸的抓起順著流水飄到自己面前的酒菜,然後喝酒、唱歌,縱論天下大勢。
趙肇作為東家,自然坐在中心處,正與趙家的一些盟友們說話,未曾說道什麼國家大事,都只是一些風月閒談,臉上都掛著輕快(填空題)的笑容。
一些通過了審核,成功出席這場酒宴的少女們,提著裙擺在花園中來回的奔跑走動著。
看著她們自由、活潑的身姿,還有臉上那愉悅且充滿天真幻想的笑容,就不難理解,為什麼趙肇明明有那麼多美貌的女奴,卻偏偏還要邀請這些平民少女參加酒宴,為酒宴增添色彩。
因為和那些祖祖輩輩被束縛,從出生起就打下卑賤烙印的奴隸相比,這些平民和小貴族出身的少女們,更加的自由和活潑,她們擁有一種女奴所不具備的感染力,簡單的說···就是更加具備靈魂。
與那些幾乎沒有個人思想的女奴,充其量也不過是排遣生理需求,根本無法達到一種,從內心往外散發出的愉悅感。本質上與自己擼,差別並不大。
當然這種差別,也只有花叢老手才會區分的出來。那些一輩子都最多只是左右手輪換的傢伙,給個妹子就該知足了,這種心靈上的本質差距,還是體會不出來的。
看著花叢中奔跑嬉鬧的少女們趙肇臉上露出迷醉之色,眼神中也多出了許多神采。
「以前也沒少辦曲水宴,不過這一次來的少女卻是最多的,而且姿色也都上佳,卻是難得了。」趙肇旁邊,另一個老頭子露出同樣的表情,發出感慨。
趙肇哈哈笑道:「沒辦法!我們都老了啊!還記得我們年輕那會舉辦酒宴,與現在的情形,又是何其相似。」
「果然還是年輕的貴族公子,對那些小女孩更有吸引力啊!這一次,還是沾了那位公子頦的光。」趙肇的右手邊,一個頭髮都快掉光了的老頭有些古怪的說道。
趙肇端起玉質的酒盞,將酒水飲入口中,眼神變幻,顯然心中有諸多心思。
當看到楚河在眾多女奴的環繞下,帶著平頭哥、江小白、米米姐還有薳啟疆等人踏步行來之時,趙肇便站起身來,對周圍暗道一聲:「來了!都注意點!先試一試這位公子頦,然後再好好引導。」
楚河依舊是一身華服,外面披著銀白色的狐裘,自有高貴之氣。
不少原本就是衝著楚河而來的少女,已經都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