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既然得知了這個計劃,那麼到底該怎麼破壞。」楚河說道。
雖然很佩服武則天的大膽,但是這並不足以讓楚河背棄自己的立場。
「我這就返回太清道門,將此事告知玉陽道長。」魚賢說道。
「提醒道門,發動道門的力量來阻止改換山河的行動,確實是當務之急。」楚河點了點頭,認同了魚賢的想法。又或者說,這本來就是楚河的想法,只是誘導魚賢說出來罷了。
畢竟楚河身上的道令只有三次發動的機會,如果這個『辦法』是楚河提出來的,說不定就會抵消一次機會,那可就划不來了。
東陽離收了土行舟,三人以避水咒浮上水面。
魚賢雖然急著返回太清道門,卻還是先將楚河送回了神都,放置在了神都工部的衙門口。
畢竟東陽離究竟是敵是友,還不能做十足的保證。待在工部府衙內,卻是安全的。
等到魚賢翻身離去後,楚河在工部衙門換了一身官服,將身上的鹹魚臭味洗掉後,就直接進了工部的卷宗室。
雖然魚賢通知道門,道門一定會阻止武則天的計劃。
但是武則天既然打定主意這麼做,那就一定有她這麼做的底氣,道門的反抗未必能夠起到作用。
翻江搬山,是個大工程,一定也有用到工部的地方,最後可能的便是天工院。
「希望工部的卷宗中,有更多關於天工院的記載。」想著楚河便一頭扎進了卷宗室。
兩天之後,楚河從一堆卷宗之中抬起頭來。
工部記錄的有關天工院的訊息還是很齊全的。
這個部門原本只是下屬於工部的一個部門,起因全在於貞觀年間,墨家傳人藏身於此,並且留下了傳承。
之後又吸收了魯班傳下來的一部分技藝,融合了歐冶子、干將等鑄劍大師流傳下來的鑄造手段。漸漸的開始自成一脈。
現在的天工院,與其說是朝廷的一個府衙,不如說是依附於朝廷的一個特殊煉器門派。
朝廷提供資源和庇護,而天工院則是按照訂單,為朝廷提供大量的軍械以及特殊的器具。
工部基本沒有節制天工院的權利,只是代替朝廷與其溝通。
「不過按照卷宗上記載,去年三月開始,天工院就停止了軍械的打造和供給,就連一些少量的特供器械,也幾乎都停產。卷宗上說,是天工院的院長,正在衝擊神匠的境界,故而整個天工院的工匠、弟子,都在配合,並且護法。但是現在看來,明顯就是託詞。他們是在全力幫助武則天,打造改換江山的法器。」
「否則根本無法解釋,明明已經停產了的天工院,卻在上個月就消耗了精鐵五百萬斤,各種珍稀材料加起來也有三百萬斤。反而比以往打造軍械時,消耗的還要更多些。」
楚河心中有了判斷,便點齊了人手,帶隊直往天工院去。
他這是要問罪。既然大量的資源去向不明,作為工部侍郎,去查明真相,很合理不是麼?
單單只是將事情捅到道門面前還不足以改變整個局勢,唯有以天工院為突破口,將武則天的打算昭告天下,才能讓她難以抵擋來自全方位的壓力,放棄計劃。
畢竟她要登帝,還有武家人支持,還有一些期盼能夠回歸正朔的唐朝老臣,暫時選擇苟且。
但若是武則天打算坐在這個位置上不下來,一輩子都當她高高在上的女皇,首先受不了的就是武家的人。
雖然他們現在的榮耀和地位,都是武則天賜予的。
但是人卻是最不知道滿足的動物。
得隴望蜀是人的天性,已經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的武家,下一步就是徹底將整個江山歸為己有。
不過在戳穿之前,楚河要想辦法,從天工院如何撕開口子的同時,保存自身,將這口黑鍋給甩出去。
畢竟武則天即便是一時淪為眾矢之的,她也還是大周的皇帝。
用陰謀和殺戮,染紅地毯,走上皇位的女皇。
想到甩黑鍋,楚河便又想到了武三思。
原本直奔天工院的楚河,卻帶著人手,刻意聲勢浩
第二百五十章雖然佩服,但不能成全(為扁尖萬賞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