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聖輝主宰還有依仗。
提出神戰,只是拖延時間。
他需要等到一位早在數萬年前就被封印的強大邪神,從混亂中甦醒。
聖輝主宰的目的,確實是通過清洗人間,來達到篩選純善且抱有絕對堅韌希望的生靈,最後收集這些生靈,打造永恆之舟,以渡紀元大劫。
但是,這一切的背後,需要一個完美的背鍋者。
邪靈塞壬,就是聖輝主宰選中的目標。
這位曾經無比強大的神祇,被晨曦之主打落神國,並且封印在了無盡虛無中。
一旦他重新出世。
那麼包括晨曦之主在內的眾多強大神祇,必然被牽絆住。
到那時,聖輝主宰便有更多的時間,來找到辦法,擺脫禁錮。
紀元之末將至,被封印一萬年,看似不算什麼特別嚴重的懲罰。但其實···這根本就是一條死路,聖輝主宰根本就不會選擇。
只是,有些事情,註定了與預料好的結局無關。
聖輝主宰連真正與自己為敵的對手是誰都沒有搞清楚,那也難怪他會倒霉撲街了。
周圍的喧鬧似乎漸漸的遠去,廢墟中夾雜著的嘶吼聲、咆哮聲和哭啼聲變得猶如夢境般斷斷續續。
如果不是周圍的殘破猶在,死去的人永遠逝去。
那麼黑夜下的海港城,幾乎是一如既往的靜謐。
楚河的指尖輕輕的敲打在猶如音叉般的長刀刀脊上,一道道波紋無形的散發出去,周圍那些行屍走肉般遊蕩的行人,紛紛栽倒下去,陷入了昏迷。
看著眼前這個面具男···準確的說,是他臉上的那張面具,楚河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舒展開來。
「一個被封印的主宰級神祇···這是運氣還是巧合···又或者命運的安排?」已經成為主神的楚河,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表情。
事到如今,他還掩耳盜鈴般的認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所有的收穫,都是自己努力的結果···那也太傻白甜了。
這哪裡是運氣能夠解釋的?
這分明就是將可口的『食物』都遞到了他的眼前,他只需要不斷張嘴吃掉,然後消化吸收便好。
「無論如何,提升實力,總不會有錯···如果覺得有錯。那只是因為···還不夠強。」確實,大多數時候,楚河不提倡簡單直接的暴力。但是當各種手段耗盡,都仿佛無用功時,最簡單直接的暴力,就是最後的依仗和底牌。
就像再完美的政客,和再強大的政府,都無法徹底杜絕戰爭的爆發。如果真的不可挽回,那麼絕對的軍事實力,便是政治意志的絕對延伸。
整個天空一片安靜,因為那所有的聲音,都被楚河壓入了刀中,化作一把巨刃,直斬向面具人臉上金色的面具。
他需要激發那被封印的神祇本質的力量,然後解析它,探測出屬於主宰的力量奧秘。
剎那間,飛沙走石,大地崩裂,原本就已經脆弱不堪的海港大街,徹底分裂成了兩半。
「哼!」
面具仿佛活了,他黏在寄生者的身上,緊緊的貼在他的臉上,然後變化出一張全新的面孔,重重的冷哼一聲,可怕的凶厲、邪異氣息,猶如一條條黑色的毒蛇一般,朝著楚河纏繞過去。
這些氣息中,帶著濃烈的,引導人恐懼、墮落還有瘋狂的味道。
楚河很肯定,整個海港城,幾乎大半的戾氣,都被這張面具吸收,化作了衝擊封印的鑰匙。
此時這股戾氣朝著他籠罩過來,似乎想要將他轉化,變成邪神。
只可惜···它找錯了對手。
長刀揮灑,說不出的寫意與瀟灑。
每一點刀光,都宛如狂風驟雨一般朝著面具男襲去。
短促的爆炸聲響起,面具男的兩隻寬大的衣袖,被刀光壓縮的音爆直接點碎。
一絲絲的血痕布滿了面具男那蒼白如死人的胳膊上。
但是楚河卻眼神稍微閃過幾許失望。
他的每一刀,都是衝著面具去的。
但是現在,傷到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