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寂靜無聲。
只是大多數貴族的視線依舊閃爍。
雖然攝於帝王的威嚴,並未反駁,但是顯然他們的內心深處並不以為然。
王與諸侯,共治江山,這是傳統。
是定在骨子裡的規矩,怎麼會有破壞呢?
何況···不就是損失利益麼?
他們都已經做好開刀放血的準備了。
而且已經有那麼一小撮人,暗中與西岐方面取得了聯繫,準備當個帶路黨。
到時候不僅無過,反而有功。
聞仲不在了,沒有聞仲天眼的監察,這些鬼祟小人自然大膽放肆。
商容一貫是寬容、睿智的形象。
但是此刻,他卻站出來,一臉厲色的對楚河說道:「啟稟陛下,此時當用重典,臣已擬定十條重刑,以懲處背國棄義之徒,以安國本,以定軍心。」
說罷直接展開帛書,開口大聲頌道:「一、火烤之刑,若有暗通西岐,背我大商者,一經發現,需架於烈火之上,烘烤至死。二,水溺之刑,若有不尊王命,退避不敢戰者,關入地室,每日往地室注水,直至七日之後,地室水滿溢出。三,刀剮之刑···。」
商容所言之刑罰,一項比一項嚴酷,很難想像這竟然出自這位以仁和出名的老臣之手。
這似乎足以再一次說明,人是會變的。
而且手段並不分高下,唯有時機問題。
盛世之時,當然是廢除酷刑,以仁為本。
但是亂世之時,便定要以重典壓住人心。
等到商容的十種刑罰說完,大殿上許多雙眼睛,都憤然的看著商容,只恨不得立刻將這老傢伙扒皮拆骨。
「商容!你這個虛偽的老匹夫!往日見你慈悲善目,不想今日竟然露出了真面目,如斯殘暴···。」一名貴族跳將出來,指著商容憤然大罵。
商容卻從容無比,掏出另一份帛書來,細數了這名貴族的罪行,更將其暗中支援西岐大軍糧草之事引出來,然後召喚衛兵,將此人拖出去,施以酷刑。
慘叫和帶有倒刺的毒鞭抽打在人體身上的聲音,不斷的從殿外傳來,刺耳無比。
一見如此,滿大殿的群臣,有許多表情更加不自然起來。
有的人身形悄悄在發抖。
有的人左右打量著,似乎隨時準備奪路而逃。
而還有的眼露凶光,好像恨不得掏出利器來,直接搶步上前,殺死商容和商王,反了算逑。
人間百種醜惡,似乎已然在這大殿中匯聚了一半。
商容手裡的帛書很大,隔著遠處看,似乎還能看到那如蠅的小字。
可見上面記載的內容,確實不少。
楚河卻嘆息一聲,直接走下王座,看也不看的取過商容手裡的帛書,然後將之丟入了鼎中炭火,眼看著這份通敵名單,直接燒成飛灰。
「商相!此事你不必再與寡人說,且先放進肚子裡。」
扭頭楚河又對滿大殿的群臣道:「寡人不管你們現在怎麼想的,但是大商猶在,你們只會更加富貴榮華。大商若亡,爾等也再難有福祉可享。」
「寡人慾直接昭告天下,釋放全部的奴隸。並且···。」楚河的聲音升了一個調。
「並且,拿出三千萬錢,用以替所有奴隸安置家庭,購買家具甚至是土地。」
視線一掃,淡然說道:「諸位,該當如何?」
眾多的貴族諸侯,相互對視幾眼,紛紛無奈解囊。
有錢的出錢,有人的出人,有土地的出土地。
一個也沒漏下,並且都算是大出血,無法敷衍了事。
等到大朝會結束。
大殿之上,只餘下商容、比干之時。
楚河衝著商容長鞠一躬,激動說道:「多謝商相不惜以自身聲譽為籌碼,助寡人成了此事。」
商容搖頭嘆息道:「區區薄名,不足為要。倒是南玉侯,可惜了···配合大王如此行事,犧牲了自己,可謂國之忠良。」
楚河笑道:「商相且放心,所謂行刑之時,不過是區區障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大朝會(下)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