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風聲呼嘯而激烈,金子從昏迷中醒來,只感覺頭重腳輕,胸腔中陣陣噁心,他勉強擠開眼睛,他沒猜錯,他正從空中降落,摔下去絕對十死無生,他嚇得大氣不敢出,一隻手在身上四處亂摸,希望揭開拉鏈,把衣服撐開,慌亂中他摸到一個凸起的地方按了下去,不過幾秒鐘,土黃色的降落傘打開,下降速度明顯緩慢,他偷眼往下一瞧,傻了,降落地點在一片沼澤里,他使勁把身子往旁邊偏移,但效果並不是很大,很快降落傘掛住了樹枝,他的身子卻不由自主向下掉落,千鈞一髮之際,他用盡全力讓身子盪到一棵樹前,伸腳一蹬,同時從懷中掏出匕首隔斷降落傘繩,接著一蹬之力飛出了沼澤範圍。
「呼呼。」金子喘了口氣開始檢查身上,自己的沙鷹還藏在懷裡,繳獲來的五把92式手槍子彈也不怎麼完全,血蛟手絹在衣服左口袋裡,肩膀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一絲傷疤也沒有,就好像自己從沒受過傷一樣,只是手腕處多出一個古怪的手錶,上面沒有顯示任何時間,他試圖摘掉,手錶卻似連住了他的血肉一樣死死箍在了他的手腕上。金子環視著周圍,四圍古樹參天,野草豐茂,不知名的植物四處瘋長,他不敢久留,起身而走。
樹林無邊無際,好像沒有盡頭,遠方時不時傳來斷斷續續的槍聲。「這是什麼鬼地方,老子叫誰捉來的,血石?他要逮到老子早要了老子命了,花狼?老狐狸?他們還沒那本事。老子的傷誰治好的,現在過了幾天了?」他一邊走一邊嘀咕,腦袋左右四顧,突然,前面一道詭異的場景把他驚住了。
一根粗壯的枝幹上掛著四個血淋淋的肉塊,乍一看好像四隻被剝光毛的烤鴨,只是這四隻「烤鴨」明顯大了好幾號,金子湊近瞧了瞧,驚得連退三步。
「這得多大仇哇,把人殺了還不算,皮都給扒了,以前天天聽人講周扒皮,沒想到今兒還就真碰上啦,有緣分。」他一邊吐著小嘈,一邊環視四周,這個叢林不簡單啊。剝人皮很殘忍,但這還嚇不倒金子,當年在狼牙執行過不知多少次s級任務,在血腥的場面都見過了,他擔心的是,剝皮這種藝術活顯然不是一般動物會做的,而人類顯然也沒有剝皮的習慣,顯然,樹林裡還有其他的危險生物,這種生物明顯還有不俗的智慧。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金子有些恐懼了,他轉身朝另一個方向大步奔跑,不管這叢林裡的怪物究竟是什麼東西,至少,他還不想與那些東西對上。
走了不知多少時間,也不知走的哪個方向,樹林裡開始出現些人類痕跡,木製的刺條,能放下一頭大象的陷阱,甚至金子還碰到一具胸口稀巴爛的軍裝屍體,金子認得那軍裝,那是俄羅斯阿爾法部隊的隊員,實力未必在自己之下,而屍體的周圍是一堆散碎的木架。金子舉起手來向這位老兄敬了個禮,隨後動手把它埋了起來。坑不用挖,直接拋在陷阱坑裡添些土就是。
處理完屍體,金子忍不住大吼起來,如獅吼似虎啼,他精修內家功多年,這一嗓子以他為起點迅速擴散出去,久久不息,他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都是軍人,異國同僚的死讓他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悲痛,但萬事皆有代價,當他發泄完自己的痛苦後,他後面突然出現了跑動聲響,金子沒敢去看拔腿就跑,值到感覺動靜停止才停下來。
他靠在一棵樹旁休息,半晌,一些細細的腳步驚動了他,他趴下身子耳朵貼地聽了一小陣,隨後一個箭步躍到樹幹上,騰騰騰幾步爬上高層,一會功夫,一群大如野豬,長滿尖刺的怪物衝過來包圍了他。
那些尖刺獸圍成一圈,幾隻走進圈子開始撞樹,撞了七八下,那棵至少需要兩個人聯手才能抱起的大樹竟然開始微微晃動。金子掏出一把92式手槍對著一頭撞樹最狠的尖刺狗連開三槍,那隻尖刺獸卻只是甩甩腦袋,繼續進攻,金子收起92式,拿出沙鷹,兩手握穩,照腦袋一槍射出,那頭尖刺獸腳步一松,身子一傾,大片血污噴出,倒地不起,顯是死去了。其餘的尖刺獸對同伴的死瞧也不瞧一眼,繼續進攻。
「麻煩了,沙鷹子彈只有六發,92式連皮都打不透,這些畜生究竟是什麼東西,野豬變異?基因生物?核輻射?該死,這會兒想這些有毛用,美國大片兒真是看多了。」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兒探查方向,樹搖晃的越來越厲害,終於,金子雙手一撈,向前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