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著眼睛,看不清周圍事物的宋輕笑並不知道,就在距離她不到五米的地方,邱嘉茗坐在椅子上,面帶微笑的看著她倉皇無措的樣子,像一個瞎子一樣,在那裡搖晃,心情好得簡直要飛上天。
就像一隻可憐的螻蟻,無比恐懼自己何時就會被踩死了!
眼看著她呼喊的聲音越來越大,邱嘉茗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故意發出了一些聲音,眼看著她猛然閉上了嘴。
宋輕笑原本還在呼喊,心存希望,以為不過是一場惡作劇。
可是喊了許久,始終沒有聽到半分回應,她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越來越慌亂,聲音也不由自主的大了起來,仿佛這樣,她才能控制自己,不會因為恐懼而哭出來。
不能哭,絕對不能哭!
現在敵我情況還不明朗,不能自亂陣腳。
冷靜,冷靜,宋輕笑,淡定一些,堅強一些!
想當年,三鹿奶粉、三聚精胺、人工皮革、**sars都沒能將你殺死,這次也一定會安然無恙的(不得不說,這種時候腦洞還這麼大,也是絕了)。
冷不丁耳邊聽到一些不同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撞落在地,宋輕笑猛的愣住了,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扭著頭。
那一刻,邱嘉茗甚至以為她已經發現自己了。
但是宋輕笑接下來的一句話,打破了她的顧慮。
「是誰?誰在那裡?說話,說話!」
「咳咳,宋、宋輕笑,是,是我……」
邱嘉茗捂著嘴,捏著嗓子,故意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假裝自己也是受制於人的樣子。
聽到聲音,宋輕笑覺得十分耳熟,下一秒,猛然提高了音量,大叫道:「邱嘉茗?是你嗎?」
「是我。」邱嘉茗嘴角含笑的回道,聲音卻很虛弱,仿佛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這種場景怎麼看怎麼詭異。
感覺到她的不適,宋輕笑一下子緊張起來,連忙急切的問道:「你怎麼了,為什麼聽著你的聲音感覺十分難受,你是不是受傷了?」
耳邊傳來幾聲低微的輕咳聲,過了片刻,邱嘉茗的聲音再次響起,比之前好了許多,「沒事,就是頭有些疼,好像是被人從背後狠狠地打了一下一樣,有些噁心,想吐。」
聽著她的敘述,與自己的狀況相似,宋輕笑心中隱約有了一個答案——恐怕她們兩人是被偷襲了,被哪個混蛋打暈之後,偷偷地帶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猜的)的地方。
咬了咬牙,宋輕笑憑著感覺,向著邱嘉茗的方向蹭了幾下,可惜她身上的繩子綁得太緊了,很大程度的限制了她的自由,讓她都沒有挪多遠的距離,就累得呼呼直喘粗氣。
邱嘉茗端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觀,看著宋輕笑以一種屈辱的姿勢掙扎,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呵,這個女人簡直愚蠢得令人發笑!
「呼,呼,不行,我身上的繩子綁的太緊,動不了。」宋輕笑懊惱的說道,「邱小姐,你有沒有被蒙住眼睛,還有你的繩子綁的怎麼樣,能不能挪到我這裡來?」
她想的很好,若是兩個人能夠碰到,那樣的話,或許可以依靠對方將身上的繩子解開。
但是這些她想的到,邱嘉茗自然也想得到。
邱嘉茗輕咳一聲,裝出一副掙扎的模樣,發出一些模糊不清的響動,然後很無奈的說道:「不行,我也動不了,我才發現,我的腿似乎受傷了,沒有力氣。眼睛上也蒙著黑布,什麼都看不清。」
聞言,宋輕笑心中剛剛燃起來的希望的小火苗再一次被澆滅,頓時委頓在地。現在該怎麼辦?
看著宋輕笑像突然失去了全身的筋骨,軟弱無力的趴在地上,邱嘉茗無聲的冷笑。
過了半晌,宋輕笑突然幽幽的問道:「邱小姐,你之前要給我看的有關於『傅槿宴對不起你的秘密』到底是什麼?當時我還沒有看清就被打昏了,現在我們暫時也逃不出去,不如你告訴我,我們聊聊天,以免放鬆了警惕。」
邱嘉茗沒想到,她會提出這麼一個問題和建議,一時之間有些愣,反應過來之後,她只想冷笑。
這是多麼頭腦簡單的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想著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