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愿一聽,不幹了,上班了還有自由嗎,還怎麼和自己的小姐們出去嗨天嗨地!
「媽,這事不急哈,你讓我好好做下心理準備。我知道你最疼愛了我,好不好嘛!對了,媽媽,我給你買了頂級燕窩,你要記得按時吃哦,這樣才能一輩子這麼漂亮。」
她使出自己平生所學的各種撒嬌模式,各種誇讚恭維,軟磨硬泡的硬是讓傅思暫時答應了。
「你呀,小機靈鬼!」傅思慈愛的摸摸她的腦袋。
沈心愿心裡一松,今晚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她陰沉著一張臉回到了自己家裡。
霍子樺正在客廳抱著一個平板瀏覽新聞,看見沈心愿回來,連忙迎上去,關心的問道:「願願,你回來了?怎麼了?不開心?」
沈心愿一下子將他推開,憤怒的吼道:「我能開心嗎?宋輕笑那賤人告狀都告到我母親那裡去了,要不是我機靈,今晚少不得又要挨一頓罵了。」
她現在只要一看見霍子樺,就會想起宋輕笑來,她心裡越恨宋輕笑,看見自己這個丈夫,心裡就越膈應。
果真如宋輕笑說的那樣嗎,自己撿了她不要的?
霍子樺冷不防被一推,心裡有些受傷,也有些怒氣,這是一個妻子對待丈夫的態度嗎?比對待傭人還不如吧?
但他不敢表現出來,只得忍下,好脾氣的上去哄她,「願願,不必為了不相干的人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廚房裡我給你煲了湯,你喝點暖暖胃。」
沈心愿突然古怪的盯著他,口氣嘲諷,「煲湯?你曾經為那個賤人煲了多少次湯,才練得這一手好廚藝?嘖嘖,真是看不出來嘛,果然像別人所說,你就是一家庭煮夫的命。」
霍子樺神情一暗,垂在身側的手在衣袖裡死死握成了拳頭,胸膛上下起伏著,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沈心愿才不管他,她現在心情不好,見著誰就逮住咬誰。
誰叫他這麼不開眼,在她憤怒的時候非要湊上來挨罵。
她頭髮一甩,就向樓梯口走去。
傭人們見了她都躲得遠遠的,深怕被殃及池魚,同時心裡也在感嘆,霍子樺被自己的夫人這麼罵,卻不敢還口,真不知道是愛慘了她,還是懦弱呢。
霍子樺突然出聲,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悲涼,「願願,你是不是後悔嫁給我了?」
沈心愿沒回頭,但聲音仍舊清晰的傳了過來,「呵,我後悔的事多著呢,不差這一件。」
她突然發現,她對霍子樺再也沒有了當初那種感覺,甚至有點想不通,自己怎麼會看上這個男人呢?
一沒事業,二沒能力,她每次出去聚會,都會被自己的小姐妹們調侃,說這哪裡是嫁人,分明是娶了一位「夫人」供在家裡。
調侃久了,她也就對霍子樺心生不滿了,好像還真的是這樣,比起她的舅舅傅槿宴,簡直是雲泥之別!
宋輕笑那個賤人憑什麼就這麼好運?等著吧,她不會讓她好過的。
這一晚,兩人結婚以來第一次分房睡。
霍子樺也沒有再自討沒趣的湊上去挨罵,一個男人的尊嚴,已經被沈心愿踩得差不多了。
二人自此陷入了冷戰。
宋輕笑並不知道,因為自己對傅槿宴的那番哭訴,導致沈心愿被罵,從而導致她和霍子樺的冷戰。
不過,她要是知道了,怕是會拍手稱快。
在悠閒了一段時間過後,宋輕笑在不知不覺中又變得忙碌起來。
下午上班的間隙,她接到一個電話,是她的老師田清益打來的。
宋輕笑有點好奇,畢竟這個老師很少跟她用電話的形式來溝通,通常有什麼都是在指導她時時當面說。
電話一接通,老田和藹的聲音傳了過來。
「丫頭,在幹嘛?」
宋輕笑笑眯眯的回道:「老師,我在公司,剛忙完一個設計稿,這會準備休息下。」
「是這樣的,丫頭,」田清益在電話那頭搓了搓手,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開口,「我明天要去一趟法國,去看看我媽。」
宋輕笑一愣,老師去法國,跟給她打電話有什麼關聯嗎?
她還沒說話,就聽那邊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