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潮正說得興高采烈,眉飛色舞的,沒想到宋輕笑一聲招呼都不打,扯著他的胳膊就將他甩到了走廊的座椅上,正好撞到了他的手臂,疼得他齜牙咧嘴,臉上再也看不到剛才興奮的模樣。
「說呀,繼續說呀,剛才說的不是挺來勁的嗎,現在怎麼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了」
看著他捂著手臂疼得皺眉的樣子,宋輕笑只覺得胸口堵著的氣總算是發泄了出來。
天知道,韓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又這麼的話癆,說起話來沒完沒了,還都是一些著三不著四的話,聽得她實在是覺得無比的鬧心,煩的要死。
尤其是聽到他說,想要打折他的腿是自己的主意的時候,差點兒把她給氣炸了。
於是宋輕笑覺得,自己對他還是不要太溫柔了,不然的話,他容易蹬鼻子上臉
韓潮坐在座椅上,揉著手臂,委屈得臉都皺在了一起,「笑笑,你幹什麼呀,這是要殺人滅口嗎我好冤枉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剛消停了沒兩分鐘,這貨又開始要鬼哭狼嚎,宋輕笑直接一個白眼兒就翻了過去,指著他的鼻子吼道「你給我閉嘴再嚎信不信我找護士將你的嘴直接縫起來,讓你不僅說不了話,連飯都吃不到」
聞言,韓潮「嗖」的一下子就閉上了嘴,還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再說話了。
宋輕笑見狀,這才算是鬆了口氣,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角,又把他給扯了起來,找到護士站,敲了敲門。
進行了傷口包紮之後,又開了一些消炎化瘀的藥,宋輕笑拿著收費單,告訴韓潮,「我去拿藥,你在這裡乖乖的等著我,聽到沒有」
韓潮點了點頭,模樣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就像是一隻大金毛一樣只是沒有說話,一個字都沒說。
剛才包紮的時候也是,明明看他都已經疼得皺起了眉頭,額頭上冷汗淋淋的樣子,偏偏就是一聲都沒吭。
看著他這幅模樣,宋輕笑也是感到又好氣又好笑,沒好氣的說了句,「行了,我也沒有說讓你什麼都不許說,只要你別抽風,隨便說話,我不管你。」
說完,她轉身走出了護士站。
拿到了一小袋子的藥,宋輕笑按照原路往回走,走著走著,她漸漸地停下了腳步,看著手裡的藥,陷入了沉思之中。
剛才傅槿宴離開的時候,臉上也是掛了彩的,不知道他有沒有及時去處理傷口,會不會也很疼
轉念一想,他好歹曾經也是一個軍人,這樣的小傷對於他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就算是沒有去醫院,自己回家也能處理好了。
自己現在是在瞎擔心什麼呢明明他們馬上就要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了,還想這些做什麼。
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宋輕笑深吸一口氣,忽略了心中疼痛的感覺,快步向著護士站走去。
將「傷患」韓潮領走,兩人回到車上,離開了醫院。
一直等在一邊的傅槿宴看到他們有說有笑的走出來,一起驅車離開,心臟狠狠地疼了一下。
不經意的照了照後視鏡,看到自己臉上的傷時,他才不由得苦笑一聲。
以前哪怕自己是被蚊子咬了一下,宋輕笑都要大呼小叫的心疼個半天,可是現在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她卻無動於衷,將所有的關懷和貼心都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這種被拋棄的感覺,還真的是令人發狂。
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盤,傅槿宴咬緊了牙,腳踩著油門,車子像是離弦的箭一樣射了出去。
和宋輕笑他們離開的是相反的方向。
宋輕笑將韓潮帶回了家裡,因為時間還早,出去玩的那三個人還沒有回家,只有獨守空房的元寶見到終於有人回來了,也不矜持了,也不高冷了,連滾帶爬的沖了過來,順著她的腿就爬了上去,摟著她的脖頸要抱抱。
突然被元寶這麼熱情的對待,宋輕笑簡直是受寵若驚,將它抱在懷裡親了又親,笑眯眯的說「哎呀,元寶小可愛,麻麻已經回來了,有人陪著你了哦。」
看著一人一貓互動的有愛場景,韓潮心裡像是長了草一樣,痒痒的。
,怎麼辦,突然開始嫉妒一隻貓了。
勞資也想鑽她的懷裡去,勞資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