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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起伏的啼哭聲不絕於耳,伴隨著有人在水中掙扎掀起浪花的噗噗聲「救命啊!」個女人拼命的大聲叫喊,奈何旁邊的民房實在是太遠,並沒能成功的喚醒熟睡的人們。
已是深秋時節,入夜的河水更是刺的人渾身顫寒,女人慌了,丈夫落在離她差不多十米開外的水裡,全然不理會她的焦急而給予回應。就在她身旁不遠,哇哇的啼哭聲格外的清晰,只小手高高的伸著,像是提早懂事,明白當前的處境多麼危險,努力求生。
女人水性不好,僅僅能保證自己在短時間內不會沉下去,但是身為母親的她,護子心切,時間竟迸發驚人的力量,拼了命的遊了過去。把將孩子緊緊地擁在懷裡,見孩子安然無恙,她緊縮的眉頭稍稍舒展,雙目迅速在水面上掃去,尋找另個啼哭聲。
「我的孩子!」她哀淒的喊著,另處的啼哭聲像是在給她回應,她慌忙的尋找那個聲音的來源,很快便借著微弱的月光,鎖定了孩子的位置,艱難的撲了過去。
萬幸兩個孩子都沒有受傷,她手托著個,艱難的想要往岸邊游去,心裡卻仍舊焦急的惦記著滯在水中沒了反應的丈夫。
輕柔的縷水草頑皮的繞住了她本就無力的小腿,她努力的掙扎,體力卻在慢慢的消耗著,「我要死了麽?」她突然冒出這個念頭,眼皮也不爭氣的發沉,孩子的啼哭聲此刻亦不如方才響亮,嚶嚶的在耳邊低喚。
孩子!!我的孩子!!她猛然清醒,不行,自己可以死,但是決不能讓孩子出事!她抱著最後絲希望輕喚著「救~~~命~~~~」口污水盪起漣漪,濺到她的嘴裡,嗆的她連連咳嗽,身子也漸漸下沉,不過她還是堅持著,拼勁力氣把手臂向上推去,慢慢的沒了動靜……
「神回魄歸,爾聽吾令,醒!」漆雕媚清脆的厲喝如雷灌頂,代敏猶如回魂兒般猛地睜開雙眸,見她無事,漆雕媚長舒口氣,虛弱的捂著傷口靠在床頭上。
代敏清醒過來,猛的把抓著漆雕媚的肩膀,傷口被綻,漆雕媚吃痛的呻吟聲,代敏忙鬆開手,連聲道歉。不過她還是激動的問道「那是什麼?」
「什麼啊?」漆雕媚不耐煩的別過臉去,不過卻明顯明白代敏問的是什麼,只是不想同她解釋。
那似曾相識的背影,熟悉的眉眼兒,就算要較現在年輕個幾十歲,代敏還是猜到了那幻境中女人的身份。那就是第二名死者——徐桂珍。
「別跟我打哈哈!」代敏急了,態度也不似之前友好,嚴肅的說道「我剛才看到個女人抱著兩個孩子溺在水裡,那個女人正是我在辦案子的死者,你究竟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漆雕媚才不管什麼警察不警察的,她又沒做違法亂紀的事兒,警察又能拿她怎樣?於是她冷漠的看了看代敏,吐出幾個字「不知道你說什麼。」
停滯不前的案子竟然被她偶遇新的線索,代敏怎肯輕易放棄這個機會,不過她看出漆雕媚有心不予配合,她定了定心神坐在床邊盯著漆雕媚。良久,她平靜的開始給對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漆雕媚冒然出現在被市民舉報「鬧鬼」的戲院,頻頻使用巫蠱邪術,不乏邪教異徒之輩。加之又被代敏發現她所持的古怪罐子,與死者徐桂珍有關,代敏大可以先不管是非黑白,先把漆雕媚弄回局裡,「好生招待」,屆時身受重傷的漆雕媚也不見得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而死者徐桂珍,現在沉冤未雪,兇手逍遙法外,最為令人頭痛的是連個嫌疑人暫時都無法鎖定,而且,目前兇手還在繼續作亂,仍有無辜市民不幸遇害,如若漆雕媚真的知道些什麼,代敏希望她能如實以告,也不失為行善之舉。
「哎呀,算了!」漆雕媚耐不過代敏的「苦口婆心」,至於代敏揚言要提她回局裡,她倒是不怕,人又不是她殺的,就算你是警察,抓人也要有證據,否則她也定會找律師為自己維權的。至於什麼「行善之舉」,她更是不放在心上,良心?這種東西,要對在乎這件事兒的人,如此說才有用。她心裡忌憚的,卻是旦惹惱代敏,她那背後的男人會替代敏出頭,以道兒上的手段,來找她麻煩。現在身負重傷的她,怎麼可能敵得過道行比她要強的鄭義?本就是無關的事兒,她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那個罐子是漆雕媚與同道中人鬥法時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