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賀如龍剛剛自齋堂回來,門外便響起了聲音。
「噹噹當!!」
「進來。」
「吱嘎!」
一個年輕的和尚,推門而入。
「悟道師叔,我是戒律院的真覺。」
賀如龍上下打量一番,發現面前這人,正是白天為真釋求情那人。
畢竟初來乍到,固然自己對大佛寺重要無比。
但還是不要多生事端,折斷四肢,本就狠辣。
若是要廢人武功,恐怕自己的名聲就要臭大街了。
「說吧,到底是誰看我不順眼?」
「藥王院的真奕,根據真釋所說,當天他剛剛自後山面壁思過歸來,真奕就告訴他,方丈把木魚傳給了您。同時說了許多難聽的話,搞得真釋怒火中燒,找您決鬥。」
賀如龍皺眉,木魚雖然是塊寶物,但是完全沒有可能,激起他們這麼大的反應吧?
真覺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您手裡的木魚,是方丈師尊傳給方丈的。而方丈的師尊,又是自其師傅手中得到。所以這塊木魚,在年輕一輩弟子中的地位很高貴。
傳言中它被視為下一任掌門繼承人的傳承之物,而真字輩中,真釋武功最高、真奕醫術獨到。可以說是大佛寺,最為傑出的兩個弟子。」
「呵呵,於是兩個人平時就互相爭鬥?如果他們是大佛寺門中最傑出的兩位弟子,那麼我恐怕要轉投它門了。因為以後的大佛寺,沒有未來可言。指望他們撐起門派,早晚都要讓人家滅門。」
真覺臉色變了又變,不敢接話,只能站在原地默不作聲。
「都是蠢貨,一個木魚怎麼可能成為傳承之物?連你也說了,傳言中他是傳承之物,一切都是其他人的臆想罷了!兩個人修佛參禪,念經念成了榆木腦袋。不,他們若是老老實實的參禪念經,怎麼還會有這些小心思?」
賀如龍口道不屑,連血都沒有見過的小和尚,花花腸子到是一大堆。
「你,帶我去藥王院。」
「師叔,您要幹什麼?」真覺下意識地問出聲,總感覺師叔面帶殺氣呢?
「幹什麼?真釋為他的行為付出了代價,莫非真奕可以逃避?」賀如龍雙目微微眯起,語氣森寒的回道。他向來不是個好人,更不會做到一笑泯恩仇。
你敢在暗地裡算計我,我就能把你揪出來,腦袋擰下來!!
真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心中暗暗思量,不知道悟道師叔出家之前,究竟是什麼人。
為何給人的感覺,很兇殘呢?
兩個人一前一後,向藥王院走去。
過了一會兒,一處靈地映入眼帘。
藥王院不同於其他機構,都駐紮在大佛寺各大角落,它是獨立在佛寺外圍後山。
各大門派,不可能沒有自己的產藥之地。
所以藥王院不僅負責醫治受傷的僧人、派發藥物、修煉物資,甚至還負責打理藥園。
當然大佛寺也會對外收購,一些珍稀,人工無法培育的寶藥。
看著牌匾上三個大字【藥王院】,賀如龍雙手推開朱紅木門,大步邁入。
「真覺師兄!」
一路上,凡是看見了頭前帶路的真覺和尚,都在熱情的打著招呼。
「真覺,看來你在寺內,人緣不錯嘛!」
「哪裡,其實寺內的氣氛,挺和睦的。只是偶爾師弟們,會產生一點摩擦......」
賀如龍雙眼綻放一道寒意,真覺頓時閉嘴。
「你不必勸我,沒有廢了真釋的武功。只是我剛剛從方丈室走出,便把人廢了,有些不好。畢竟方丈他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但是不代表我放過了真奕!」
真覺搖搖頭,徹底閉上嘴巴,不敢多言。
「噹噹當!!」
「來了!」
敲門聲響起,正坐在禪房內念經的真奕,立即起身。
「吱嘎!」
他打開房門,兩個光頭映入眼帘。
「真覺師兄?你怎麼來了,找我何事?」
「真奕,不是我找你。是悟道師叔他找你,有事情要說。」
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