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沈晨問。
「我一會回去。」阮嘉茗催促他們離開。
沈晨只猶豫兩秒,當機立斷地拉著他們出去,可剛才還停在八樓的電梯,突然從一樓開始一點點的上升。
「有人上來了。」沈晨呼吸一滯。
「也不一定,說不定是別的學生。」葉銘安慰說。
「走樓梯,數好是幾樓。」阮嘉茗走到外面說。
沈晨拉著他們就跑,阮嘉茗定定的站在走廊里,許南知不停地回頭看:「嘉茗姐,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
「她精神狀態不對,回去了也未必安全。」沈晨快速解釋說,「還記得規則上說讓我們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可她在這」
「別廢話,沒救人的本事就想想自己怎麼苟命。」
腳步聲越來越遠,電梯電機的聲音越來越近,直到電梯停在了八樓。
出乎阮嘉茗的預料,裡面不是宿管,而是她之前的兩個室友。
那兩個人靠在一起,像是在互相打氣。看見阮嘉茗的時候,她們下意識地站直,恢復了平時趾高氣揚的狀態。
「怎麼是你?」其中一個人說,「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阮嘉茗沒心情再偽裝,冷笑道:「我有這麼大本事嗎?」
另一個室友眼尖地看著她手裡拿的彈簧刀喊道:「那是晶晶的刀!」
「你把她怎麼了?」兩個人警惕地看著她。
「怎麼,一邊喊著我殺人兇手,一邊覺得我不會殺人嗎?」阮嘉茗在她們蒼白的臉色下揚起嘴角,嘲笑道,「哦,你們這麼在意她,怎麼沒一起啊,是誰把誰拋棄了?」
一道聲音在她腦海中蠱惑:「殺了她們。不管什麼理由,惡意就是惡意,霸凌就是霸凌,你原諒了她們,就是縱容下一個受害者的出現。而且,這是遊戲。你不是軟弱的阮嘉茗,你是果斷的季文欣,殺了她們。」
阮嘉茗閉上了眼睛,走廊里的燈瞬間熄滅。
沈晨數著台階,一路跑到五樓,萬幸沒再遇到什麼鬼打牆。此時大家像是被嚇到了,整個宿舍樓寂靜無聲。
四周還是一片漆黑,沈晨摸著黑,順著記憶,勉強找到了房間,鎖上門的時候,那顆心終於放下了些。
屋內看著沒有其他生物,許南知低聲喝道:「你每次都丟下別人。」
沈晨怒氣被點燃,壓在聲音說:「不然大家一起死嗎?你沒跟著我一起跑嗎?」
「嘉茗姐只是嘴上說說,你是嘴上仁義心裡狠。」
沈晨不懂這時候他鬧什麼,怒道:「趨利避害有什麼錯,她玩過遊戲她比我們知道得多,她身手也比我們厲害一看就是學過,她有危險的時候我們就更危險了,你能幫得上忙還是我能幫得上?我要是真狠,我就不該拉你一起跑,讓你當時就死在這算了。」
「別衝動別衝動,都冷靜點,大家都一條船上的螞蚱自己人鬧什麼。那姑娘那麼厲害不一定出事,再說了我們沒事才好去救她,自己都完蛋了還怎麼管別人?」葉銘見兩個人要吵起來,急忙拉架。
許南知還想說什麼,沈晨噓了一聲,警告道:「再說話,就把你扔出去。」
葉銘拍著許南知的肩膀,半推半就地把他推到床上,小聲說:「你也是,鬧脾氣也得分場合,有什麼事等出去說。」
沈晨冷著臉也上了床,許南知和自己熟嗎,自己拽著他跑,他倒好這時候聖母病犯了來怪自己。他有什麼貢獻嗎,他和阮嘉茗熟嗎,他有什麼資格來指著自己?
沈晨閉上眼,他在商場上殺伐果斷,這種時候哪來的愧疚,他本來就是唯利是圖的人。
葉銘一向會緩和氣氛,他看沒人說話,在群里@了阮嘉茗問:「妹子,什麼情況說句話,我們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阮嘉茗沒回消息,幾秒之後,沈晨說:我還欠你上一場的獎勵沒分呢,什麼時候回來?
許南知賭氣一樣,面向牆壁躺著,背對著他們,好像睡著了。
葉銘正想怎麼和許南知說,阮嘉茗在群里回了消息:沒事,一會回去。
沈晨還沒高興起來,便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