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餵?碩碩?你那邊信號不太好,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清!」
滋啦......
滋啦......
「...... 我媽媽失蹤了。」
「阿姨?怎麼回事?你報警了嗎?」
「沒有。這事報警似乎沒用,我想著你能幫我想想辦法。」
「你具體說說?」
「你也知道,我在外地工作兩年了。平時都要給家裡打電話的。
可三天前,我發現媽媽的狀態不太對。
她聲音怪怪的,似乎在恐懼著什麼。
我問她是不是生病了,她也不吭聲。只是不停地在說家裡有個地下室。」
「地下室?」
「對,地下室。
她說最近每次醒來都是在地下室里。就是走出臥室,在走廊最深處的那個地下室。」
「夢遊?」
「要是夢遊就好了。可惜它不可能是夢遊。」
「你怎麼知道?」
「因為....... 我家裡根本就沒有地下室!
「結果呢?」
「她不見了,就在給我打完電話的當天,失蹤了。」
「失蹤其實你應該報警試......」
「蘇知遠!」
「嗯...... 你說。」
「我現在,就在地下室的門前。」
「什麼?」
滋啦
滋啦
「餵?碩碩?」
......
關掉錄音機,屋內再次陷入了安靜。
蘇知遠坐在桌前,上面放著兩份尋人啟事。
「尋人啟事:張碩碩,男,24 歲,身高 175cm,短髮,走失時身穿黃色絲綢睡衣,左眼下有痣,於 4 月 10 日夜裡離家出走,望有知情者......」
尋人啟事下方是走失者的照片,一個年輕的小伙子。
也是他的大學同學,昨天留下錄音的人。
就在不久前,警察也來過了。
他把事情的經過重新描述了一遍。用來證明的錄音也給警察聽過了。
兩名警官筆錄做得很仔細。其中一位挽著丸子頭的女警官似乎對他有些懷疑,一直追著問了他好多問題。
「張隊,這個人有點不對勁。太平靜了,無論是同學失蹤,還是那個詭異的故事都不應該是這個反應才對。」
離開時,女警官對同事小聲的話語也被蘇知遠不小心聽到。
他依舊沒什麼反應。
夜幕降臨,這座城市被霓虹燈點亮,仿佛活了過來。
蘇知遠看了眼手機時間,先檢查了一遍窗戶有沒有關緊,然後下樓將大門關閉。
之後他到廚房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一塊錢一條的那種。
吹著咖啡杯上的熱氣,走到沙發旁。
沙發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
蘇知遠將手伸進扶手與沙發間的縫隙,扣了幾下,輕車熟路的取出一根錄音筆。
錄音筆仍舊工作著,食指輕微點動幾下後,裡面開始傳出警官的聲音。
蘇知遠一邊聽,一邊小口抿著咖啡。
一杯咖啡喝完,警官與他的對話也結束了,他的臉上依舊沒有出現特別的表情。
將用清水洗過的咖啡杯倒扣在餐桌上,擦乾手,向辦公桌走去。
路過沙發的時候順便拿起了錄音筆。
張碩碩,他對這位老同學其實印象並不深。大學畢業後也很少聯繫了。
他所講述的故事雖然離奇,但蘇知遠並沒有無視,因為故事的完整性太高了。
很多妄想症,或者其他類型的精神病患者往往會誇大、臆想出一些事情,企圖尋求關注。
但他們的描述往往是缺少細節的,經不起推敲的。
而張碩碩的描述比較完整,細節也處理到位,在他的描述中,他甚至記得自己下樓時忘記換鞋,弄髒
1,不存在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