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這條泡著水的通道,我們走到了一個出口,出口外邊,是一間石室,石室四面密封,只有地下是一潭很深的水。眾人見沒了路,紛紛停了下來。
張繼望了望石室里那口水潭,對我說道:「老逸,看樣子,裡邊的水很深啊。」
我說:「看這裡邊,說不定這底下有出口,咱們可以從這裡潛下去。」
我說完,便用手電照像水裡,想看看裡邊是個什麼情況。雖然狼眼手電的光線穿透力很強,但無奈著裡邊的水有些渾濁,所以看不到底下有多深,我大概估計了一下,應該不少於三米!
紫雲說道:「這水很深,裡邊就算有出口,但我怕氧氣不夠用,到時候又出現什麼機關,咱們被困在裡邊,就完了。」
老年點點頭說:「這倒是一個大問題,我看,還需先有人進去探探。」
張繼聞說,當即就脫下了自己的背包,朝眾人說道:「我水性好,我下去!」
我說:「我跟你下去吧,多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眾人合計好之後,我便和張繼兩人,脫了身上的裝備,慢慢下到了水裡。
這水非常冰涼,我一下去,頓時就被凍得一哆嗦,這一下子,我卻是清醒了不少,頓時就覺得,我們這夥人到頭來還是不夠謹慎,多半是大夥都被這鬼宮給困怕了,要不誰明知從水潭出去會碰到大鱷魚,誰還敢出去。
但現在也沒有回頭路了,老年說之前那塊墓碑上的血手印像是一種詛咒,如果回去誰知道還會碰到什麼要命的事情。反正那詩文中也說從水路可逃生,我們不妨一試。
這時,張繼朝我喊了一聲「當心點」,他便深吸一口氣,往水裡扎了下去。我跟著張繼,也開始往下潛。
由於多年的沉澱,水倒不算很髒,我稍稍吐出了胸腔里的一些氣,跟著張繼繼續往下潛。大約潛了三四米後,就到達了底部。這底下積著一層厚厚的淤泥,我用狼眼四下照照,發現底下除了淤泥之外,沒有任何東西。
張繼伸手慢慢探進淤泥里,大約往下伸了半個手掌,就探到了底部。隨後,張繼便用手在淤泥中摸著,我也學著張繼,將手伸進淤泥中摸著底下。底下的地面是平實的,有些粗糙,憑感覺是石頭質地。
不一會兒,我突然摸到了一塊突起,憑摸在手裡的感覺,像是一塊蓋板。見狀,我趕緊拉張繼過來,打手勢招呼張繼同我一起將那裡的淤泥撥開。
等到我們將蓋在上邊的淤泥盡數撥開,一塊石板頓時就映入了我們的眼帘。這石板不厚,但卻有兩條鐵鏈鎖著。這鐵鏈腐蝕得厲害,其中一條我隨便一拉就已經斷開,而第二條,我和張繼兩人合力,也將之拉開。
這時,肺里的空氣也用光了,我拉了拉張繼,隨後往上浮。
我的頭一冒出來,岸上的孔雀就朝我問道:「怎麼樣?下面有路嗎?」
我抹了抹臉上的水說:「底下有一塊蓋板,不過我們還沒打開。」
張繼說:「多半這裡邊是條出路,只是不知道水路有多長,奶奶的,這『天罰』的裝備里怎麼不配點潛水裝備。」
我笑道:「就算裝備里有潛水裝備,估計還沒來到這裡就給你嫌重扔路上了。咱還是別說那麼多了,下去打開石板,看看裡邊再說!」
紫雲說:「你們小心點,如果發現不對就快點出來。」
我朝大家點了點頭,便招呼了張繼,繼續往下潛。
再次來到底下,我和張繼摸到那塊石板處,隨後和張繼一人拉一條鐵鏈,這石板不重,再加上水的浮力,我們很輕鬆就將蓋板拉開,丟到了一邊。
隨著我們取掉蓋板,底下便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這洞口約莫寬兩尺,長三尺,可容一人通過。我用手電筒照向裡邊,發現這洞口大約下去一米多,就開始往橫向延伸。我拍拍張繼讓他留在上邊,然後我慢慢從洞口探了下去。
潛到下方,見前方有一條上下窄,左右寬的通道,我順著通道繼續往前摸。我感覺著氧氣的消耗量,估摸著再過二十秒如果還沒摸到頭,就返回。
通道里的石壁非常粗糙,有些地方還會出現尖銳的稜角,我的膝蓋不小心磕到一下,頓時就破了皮。我心中正暗暗咒罵,突然就順著手電筒的光線,發現通道前邊的頂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