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到宿營地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停下車後大家很快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卡羅爾和艾米一群沒有戰鬥力的女人正在準備晚飯,安德莉亞和戴爾在車頂上警戒。
我跟著莫爾兄弟兩去林子裡打獵,肖恩帶著格倫等人在清理周圍的喪屍和布置防線。我靜悄悄的躲在達里爾旁邊的草叢裡,離我們20米左右的前方正有一隻兔子在進食。達里爾給了我們一個保持安靜的手勢之後,舉起了手中的弩。
等到天黑後我們提著豐富的戰利品回到營地,3隻兔子,5隻松鼠,還有兩條蛇,說到蛇我就忍不住瞪了莫爾一眼。
剛才我正拿著弩手指扣在扳機上,緊張的瞄準著好不容易找到的獵物,是一隻松鼠,然後我突然覺得背上一涼,手一抖弩箭就射出去了,回過頭看到一條蛇趴在我肩膀上,我嚇得從地上跳起來,然後蛇掉地上不動了,莫爾囂張的笑聲從我背後響起,我轉過身,無語的看著手上提著另一條蛇的他,還真是童心未泯啊,當自己還十歲嗎。
經過他這一打岔,我再回過頭看向松鼠的方向,毛都沒剩下一根,於是我鬱悶的看向他,但是很神奇的,我沒有了先前的緊張感。或許是我有一些射擊的天分吧,接下來我居然也射中了一隻兔子,剩下的時間就是莫爾兄弟倆的表演時間了,我都還沒找到第二個目標,他們已經收穫頗豐,看了一下暗沉的天色,我放棄了再尋找獵物的打算和他們一起回到了營地。
吃完飯我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考慮到帳篷的數量和大家的安全問題,大家都是以家庭為單位或者和好友一起睡,我初來乍到,沒有家人也沒有要好的朋友,所以我自己單獨一個帳篷。艾米和安德莉亞本來想讓我和她們一起睡,但是卡蘿爾的老公又在喝酒之後打她,肖恩上去勸說都沒有用,為了防止他半夜找卡蘿爾母女倆的麻煩,肖恩就讓母女倆和安德莉亞、艾米兩姐妹一起睡。
回到帳篷之後我準備換套衣服,今天又是殺喪屍又是打獵,身上的衣服早已髒的不像樣還有一股喪屍的腐臭味,褲子脫到一半我就像掉進冰窟窿一般,渾身發抖,一股涼意從心裡迅速蔓延到全身。
原來腐臭味並不是衣服上的血跡散發出來的,找到問題根源的我並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反而希望我從來沒有發現過這個事實,這個無比殘酷的事實。
我被感染了,而且是深度感染,我的整條腿布滿了黑色的線,早上還很細小的傷口,現在已經成了很大一塊腐爛的肉,散發著濃濃的屍臭味,白天穿著長褲,所以並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奇怪的是我的腿還有知覺,但是現在我根本沒有心情在意這些小細節,心裡滿滿的全是絕望。命運像跟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我以為我已經有了在末世行走的資本,但是猙獰的傷口仿佛在反駁我的自以為是,現實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痛徹心扉。
我的大腦已經停止思考,機械的穿上褲子,等我恢復意識的時候我已經坐在莫爾兄弟倆的帳篷里,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兩個陌生的男人如此信任,甚至於發現自己被感染這種事之後身體下意識的就找了他們,看著他們不解的目光,我站起來慢慢的脫下褲子。
「喔,小%妞。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投懷送抱,別急,那得先讓這個傢伙出去」。
「嘿,老弟,你難道要看老哥給你上演真人秀」莫爾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知道他德行的達里爾自然懶得理他,他只是擔心的對著我說:「莎,你沒事吧,有事我們好好說,你別這樣。」
我只是臉色蒼白的對著他們,指著傷口讓他們看。
「這個,怎麼辦」。
張彪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原以為像那樣的小女生一個人在末世,不是應該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嗎,而對於她來說,還有比一開始他們進入的房間更好的選擇嗎。雖然抱著這樣的想法,但是張彪還是怕什麼出意外特意連夜原路返回,終於在半夜趕到了,卻沒有發現女孩的身影。雖然只是一個小鎮,想要找一個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比大海撈針簡單一些,想到這裡,張彪不禁感到一陣氣餒。
雖然張彪對凡哥說想要來找她,只是一個離開隊伍的藉口,在那樣的隊伍中,每天擔心的不只有喪屍,還有隨時會被拋棄的危險,他不想每日活在擔驚受怕中。但是他心裡未必沒有這種念頭,也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