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賓忙道:「大師,小可……怎敢?」
瑤雪道:「公子,雖然詰難大師是得道的高僧,但只要你到了北國,遇著我大哥文....」話未說完,瑤雪一把止住,這詰難和文仲是死對頭若是說出必定又是麻煩,可仗著文宸龍在此便道:「我大哥是北國大王,你的身份自然也低不了,倒不必過於自謙。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詰難聽了一呆,道:「北國可是當今的蒙古?」
瑤雪哈哈一笑道:「是在蒙古以北的更強軍!」
詰難哈哈一笑心想:「蒙古便是當今最一等的強團,這比蒙古還要強勁,必定是外邦,看樣子惹不得,若是能歸為己用,那就再好不過,看來這瞎眼小姑娘倒是個金枝玉葉,說道:「這位女施主說得不錯,施主不必太謙了。」
阿賓搖手道:「大師,我……」
詰難一揚手,一股勁風逼了過來。
阿賓幾乎連氣都閉了過去,下半句竟是說不出來,只聽得一股細若遊絲的聲音鑽入了耳中:「你若是再加推辭,必然被姑娘看出破綻。我如今也不能與你多說,今晚子時,我會前來看你,到時再作詳談便了。」
阿賓連連點頭,看瑤雪和平定川兩人像是根本未聽到詰難的話,心知詰難這一番話是專對自己一人而說的。
他咽下了一口口水,道:「大師既不見棄,小可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詰難「哈哈」大笑,道:「想不到無意之中,竟結識了文公子這樣一位英雄人物,實是教人高興。」
阿賓則衷心地道:「小可若能時時得仰大師丰采,已是心滿意足。」
詰難轉過頭去,對呆在一旁面色發青的平定川道:「佛弟,我看公子也用不著你,不如向公子求個情,准你自回天竺去吧!」事到如今,
平定川不但不能再叫阿賓帶著去找一禪,而且那本梵文易筋經又被詰難奪了去,心中怒極恨極,漸漸萬念俱灰,道:「文公子,我想回天竺去了。」
阿賓自是求之不得,忙道:「大師請便。」
瑤雪道:「這兩條蛇兒,我也不要了,你帶著它們滾遠些,可別再教我撞上了。」
平定川垂頭喪氣地帶著兩條大蛇,一齊向西離去。
詰難道:「兩位請便,小僧身有要事,且謀日後相會。」
阿賓聽得詰難要走,不禁悵然若失,但想及他今晚子時又會前來,才忍住了心頭的悵惘,道:「大師請。」
阿賓臨去時又是微微一笑,在寶相莊嚴之中,使人感到親切崇仰,真如神仙中人。
阿賓看得呆了,直到瑤雪催促,他才如夢初醒,兩人繼續緩緩前行。
阿賓只盼天黑,天黑之後,又只盼子夜到來。夜深露宿,瑤雪早已在草地上睡著,
阿賓卻來回踱步,翹首相望。到了午夜時分,果然看到詰難如行雲流水也似飄然而來,阿賓連忙跪了下去,詰難伸手扶起,道:「我們既已為友,如何還行此大禮?」
阿賓道:「大師,小可萬萬不敢高攀,即使與大師為奴為仆,也覺自慚形穢。」
詰難微笑道:「別吵醒了這雪姑娘,我們走遠些。」他攜了阿賓的手,向外走去,只不過走了小半里,他已以七種不同的武功來試阿賓的內功門路,卻只試出對方的武功像是東海龍王陽鼎之的「吸星**」,又像是少林寺的漩渦功,但功力之深竟是難以測度,而體內所蓄至陰至寒的毒質也已到了不可想像的地步。詰難早已存了利用阿賓之心,此際意念更決。
阿賓卻是毫無所知。不一會兩人來到了一座林子之中,阿賓又要跪下行禮,被詰難輕輕扶住。
阿賓又哀怨道:「大師,你神通如此廣大,對我又這樣好,若不受我一拜,我怎能安心?」
詰難微笑道:「如今我只是與你為友,若是我有意收你為徒時,你再拜我不遲。」
阿賓一聽此言,竟不由自主地手舞足蹈起來。當日他拜司徒鍾為師,見司徒鍾仙風道骨,飄然不群,已是十分高興,以為有了這樣的師父,便也不會再給人欺負了。卻不料他和司徒鍾之間的關係由瑤雪而起了重大的變化,正想另投明師,這詰難雖是陰險深沉,卻是寶相莊嚴,令人一望便生出崇敬欽仰之心,何況司徒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