朮赤久經戰陣,但見了這等陣仗,也是驚疑不已,急忙喝令拒戰,卻見文仲的萬人隊分作十二隊,不向前沖,反而後卻。筆神閣 bishenge.com朮赤更是奇怪,那知道這十二隊分為大黑子、破敵丑、左突寅、青蛇卯、摧凶辰、前沖巳、大赤午、先鋒未、右擊申、白雲酉、決勝戍、後沖亥,按著十二時辰,奇正變幻,人所莫測。
十二隊稍向後退,陣法倒轉,或右軍左沖,或左軍右擊,行軍全然不依常規。
這一番衝擊,朮赤軍立時散亂。不到一個時辰,朮赤也是軍潰被擒。
他想起在軍中初遇文仲時曾將他當成了活靶子,察合台想起當時曾逐烈馬踩他,都怕他乘機報復,一嚇之下,酒都醒了,又怕父王重責,心中均悔恨不已。
文仲擒了兩人,心想自己究是外人,做下了這件大事,也不知是福是禍,正要去和窩闊台、拖雷商議,突然號角大鳴,成吉斯汗馳馬而來。
他酒醒後得報二子正拼殺,心中驚怒交加,不及穿衣披甲,散著頭髮急來阻止。
馳到臨近,只見兩軍將士一排排坐在地下,文仲的騎軍監視在側,又見二子雖然騎在馬上,每人都被八名武士執刀圍住,不禁大奇。
文仲上前拜伏在地,稟明原由。
成吉斯汗見一場大禍被他消弭於無形,欣喜不已。當即大集諸將,把朮赤和察合台狠狠責罵了一頓,重賞文仲和和他屬下將士。
受了賞的文仲將所得的金銀財寶,牛羊牲口,都分給了士卒,一軍之中,歡聲雷動。諸將見文仲立了大功,都到他營中道喜。
文仲送了客後,便是將秦澤給喚了來問道:「前輩用兵如神,還請前輩告知這攻打花剌子模的法子!」
「到也不難,說出來你也莫要心急!」秦澤娓娓道。
「我急個什麼?前輩真是關子賣到家裡了!」文仲顯是有些不悅。
「你瞧瞧你,現在就是急了,還叫我怎麼跟你說嘞?」秦澤道。
文仲抱拳揖禮道:「晚輩失禮了,還請前輩快些說來聽聽。」
「說來你不信,我們早在山東抗擊金賊的時候,結識了博爾朮和窩闊台,雖然之前與博爾朮也是有幾面之緣,但卻不是深熟,而後發覺他和窩闊台王子那可不是一般的爽朗,我們結識了他之後,便是隨著他們一起殺了些金賊,而後我們在泉城發現了老熟人「趙無極」!」
「什麼,趙無極?」
「哎哎哎,你可是我答應了我你不著急的!」
文仲氣道:「我怎能不著急?」
「急也沒用,他如今已是成了窩闊台的軍中智囊。」
「博爾朮安達吶?他沒有瞧見這混蛋嗎?」
秦澤搖了搖頭,道:「沒有,總而言之他對百花莊是沒有敵意的,我們也沒必要將他出賣,因為他說服了我,他保定成吉思汗定會撕毀與大宋的盟約,所以叫我們投在蒙古帳下,以待時機成熟再反水!」
「什麼?江湖兒女怎能背信棄義?這趙無極思想這般危險,你竟然不斃了他?」
「他卻是比我聰明,是個百年不遇的人才,結合他之前的遭遇他現在對領兵作戰竟是這般如神,堪稱諸葛在世,就證明了半日之內必能取下花剌子模。」
文仲這時聽著更是前後矛盾,趙無極傷了自己的摯愛的人,就是不可原諒,可他現在同自己一樣是投在蒙古帳下又不得現在除了他,要不成吉思汗必定會大怒,這樣還是自己遭殃就在這時陷了兩難之境。
秦澤抱拳道:「將軍,我有一計但我能想到他必定能想到!」
「什麼?」
「先利用他,在將他處死,你同三王子,四王子的關係向來不錯,這百萬軍中死一個人也不是什麼重要事兒,所以只能這樣,但防也是防住這一招,若是勝了花剌子模被他先下一城,可就糟糕了!」
文仲一想:「這法子就是一把雙刃劍,可除了這個方法卻是沒有什麼別的法子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想著便是說道:「只能如此,待得明日你帶我去見見趙無極。」
秦澤點頭便是退了出去。
次日成吉斯汗升帳點將。第一軍先鋒由察合台和木華黎統領;第二軍由朮赤和博爾朮統領;第三軍由文仲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