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獅潭中,鏡湖畔,方竹林中寂無一人,文仲這般亦是似覺得天地間也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自從夢嬋斷氣之後,他從沒有片刻放下她的身子,不知有多少次以真氣內力輸入她的體內,只盼天可憐見!世上果然又少了一位知心朋友,他抱著夢嬋,呆呆的坐在草院之中,面對著已然寫好的靈牌,或許是上天可憐文仲,送上了一場可洗淨塵埃的雨,文仲就這樣從早晨坐到午間,從午間又坐到了傍晚。這時早已雨過天青,淡淡斜陽也是撒在他和夢嬋的身上。
文仲多次陷入絕境,當在這幕府力抗三井時,受到各種各樣的人圍攻,情勢險惡之極,他卻並未因此而有絲毫氣沮,而這時看著躺在自己懷裡的夢嬋,身上無片絲掛體,心中也是十分自責,很是後悔,假如給了夢嬋一個安慰,可能他也不會這麼極端,這也是親手鑄成了難以挽回的大錯,現在也是越來越覺寂寞孤單,只覺自己真是天煞孤星,活著根本便是無趣!
這時太陽漸淡,最後的一片陽光正要離開他的腳背,忽聽得鏡湖畔有兩人朝著竹林走來。這兩人相距尚遠,但文仲耳音敏銳,微有聲息便即知覺,凝神一聽,辯出來者是兩個女子,一想必是葉茜和柳如絮!
瞧得這般兩人腳步聲愈來愈近,片刻,兩人便找到了這間草院,只見這時文仲仍是抱著以無體脈特徵夢嬋!
但兩人卻不曾知道,柳如絮看得文仲也是只穿著內衣,便是惱火得向著文仲走了來,道:「文大哥,你這是何意思,我們已知這個女人時日無多,便同你演了這齣戲,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文仲聽得一番怨罵,便抬起了頭,看得文仲的臉上亦是有了一層鬍渣,頭髮也是被雨水拍的十分潦草,兩眼空洞得看著柳如絮!
柳如絮瞧得這番也是嚇了一跳,往一旁看了去,只瞧得地上兩個坑,也是擺著一塊牌子,寫著「二夢之墓」!扭頭又看了眼葉茜,葉茜則還是站在原地,略帶傷感的望著!
這般聽得一聲男子的呼喚「絮兒,你們在哪兒?」聽聲音,便是楊軒,柳如絮這般回應了一聲,半盞茶的功夫便也是趕了過來,而同著一起來的還有喬木。兩人到此看得這番更是心涌如潮,心亂如麻!
只聽得喬木這般又是吵鬧的說道:「喂!怎麼了?怎麼了?」她說話聲音冷冷的,語調更是十分的無禮,文仲也不加理會,自行想自己的心思。喬木又道:「不是說好的十二個時辰嗎?便是死了呢?」文仲仍是不理。喬木這般大是氣惱,道:「你是聾子呢還是啞巴了,怎地聽了咱們的話一聲不響?」文仲仍是不理,身子便如石像般呆呆坐著。喬木一跺腳,手中拿著的文仲的那把長刀一顫,刀身震動,嗆嗆作響,刀尖便斜對著了文仲的太陽穴,相距不過數寸,只要輕輕向前一送,立時便要了文仲的性命。心想:「傻子,你倒是說句話啊!」
楊軒這般瞧得如此不雅的兩人便也是不語!只瞧文仲如一根木頭一般,一動不動,喬木手臂向前一送,一刀便往文仲頸邊剌去,他意在夢嬋的訊息,倒也不想真的傷了他,是以這一刀在他頭頸邊寸許之旁擦了過去。文仲聽明白刀鋒的來路,不閃不避,渾若不知。這一來,院內之人都是相顧驚詫。楊軒罵道:「你怎麼了?你是白痴嗎?你的愛人正在你面前,你竟然這般赤身**和一個女子肉身相貼,死了就死了,難不成你還要去賠命嗎?」柳如絮聽得言重便稍加阻攔了一下。喬木看得便道:「你到底怎麼了,怎得這般快,他娘的,那個庸醫真是害人不淺!」話聲甫畢,左手刀便向一旁的樹上砍了去!
文仲便張開嘴,看著文仲嘴唇顫顫抖抖,兩眼無神,目光呆滯得說道:「我記得我昨天只喝了半杯酒,然後便醉了過去,但雖說醉了過去,那時我還記得我和夢有說有笑~」說著也是哽咽了一聲!「後來呢?後來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喬木催道。
「我哪知道後來,等我醒了已然是清晨,只瞧我同夢嬋正身無片絲的躺在一起,夢嬋也是沒了鼻息!」喬木聽得這般輕輕一笑,又很沉重的說道:「這也算是圓了他最後一個心愿吧!」這話一出,機智的楊軒還未等他人反應便反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甚麼心愿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你做的?!」說著便又是抽出短刀指向了喬木!喬木看得這般「啪」的一回手,拿著手中長刀便把楊軒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