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以吾心司命憂,願以吾思懷千愁,願以吾血濟蒼生,願以吾命慟九州。」
一曲浩瀚的聖歌,一首博大的詩篇,於此時此刻,於兩個孩子的靈魂深處響起。
那空靈飄渺的歌聲,抑揚頓挫的詞句,仿佛來自於遙遠的某處虛空,又仿佛是直接發自內心的呢喃與嚮往
真誠、美好、善良reads;我的小受專職打醬油
安全、溫暖、依賴
這一刻,天蛇杖上,暮然升起了一道巨大的身影
蛇尾纏繞星辰,雙臂環繞星空,將寰宇擁入懷抱,宛如搖籃般輕輕地呵護懷抱
人首蛇身,髮辮飄揚,視蒼生為自己兒女般疼愛,舍己也願救人的神靈,恐怕也唯有最重仁德的女媧
「見過娘娘」紅髮女孩立刻對著天蛇杖上的媧皇神影施以女媧一族獨特的禮儀。
「好孩子,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到我身邊來」媧皇慈祥地一笑,伸出手掌,化作一道貫穿星空的通道,延伸向紅髮女孩身前。
「等一等」紅髮女孩腰身一擺,就要游上去,不料就在這時,高天心突然大叫一聲,撲過去抱住姐姐的腰,「女媧娘娘,你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秘密,還是直接告訴我們的爸爸媽媽吧,我們還小,根本聽不懂的」
對於這種的語氣,媧皇依舊不以為意,柔聲解釋:「好孩子,我明白你的顧慮。可驚動他們就等於驚動了我的敵人,我現在將神念烙印在你姐姐的血脈中,回家後只要給她媽媽看了。一切自知。」
這番話合情合理,換成其他孩子,碰上這種「奇遇」,哪還會多想,可高天心心頭依舊湧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怪異感覺,死命抱住,好似一鬆手。就會永遠失去了她。
「天心,你幹什麼。不能對娘娘無禮,快鬆開我,時間緊迫」然而也許是同源血脈的吸引,紅髮女孩對於媧皇顯然深信不疑。罕見地板起臉,斥了一聲。
「不行不行」高天心連連搖頭,就是不放姐姐走,不管是不是自己嚇自己,反正就是不放。
「別勉強他,看來我們命當如此去吧,轉告你們的父親,本源聚,四神出。諸天動,殺劫起,該來的。怎麼也躲不過」
媧皇聖潔的目光收回,雙目微瞑,嘴角含笑,仿佛正做一個香甜的美夢,而不是正在步入絕望的深淵。
「娘娘」女媧造人,採石補天。功德無量,相比起那一個個高高在上俯視蒼生。冷漠清洗、逆我者亡的神靈,這位娘娘在神靈里排名保證能蟬聯最受敬愛女神獎一萬年。
有鑑於此,一想到自己可能掐滅了陷入歸墟的女媧、葉天乃至更多神明最後的救命稻草,高天心也禁不住難受地苦起了臉。
他咬著牙,突然鬆開紅髮女孩的腰,身形一躥,主動朝著女媧奔去:「娘娘你有什麼消息傳給我吧,我就算不是女媧一族,靈力也強強噠」
高天心靈力毫無保留地展開,且不論他父親的創世本源神力,單單是母親傳下的九尾天狐血脈就足以讓他吃喝睡覺都能成為一個超凡強者,此刻全速奔跑,其勢端的是電射星馳。
不過高天心留了心眼,看似是一往無前,實則隨時能夠收手回頭,媧皇是請求姐姐過去,並沒有以天蛇杖直接擄人,說明至少天書內是安全的。
可惜他再聰明,也只不過是十歲不到的毛頭小子,見識再廣,平時接觸的層次再高,也無法切實感受到天尊媧皇那樣的層次,是如何地可怕。
就在高天心腳剛剛踏上那條通道的一霎那,噗一道輕微的聲響,他整個身體便如一根戳破氣球的尖刺,直接探入了天書外界的所在點,眼前一花,已然大變了模樣。
媧皇仍舊是那個媧皇,可她的雙目緊閉,眉心處盤踞著一團難以形容的扭曲寄生之物,透出非黑非白的色澤,在其照耀下,哪還有半分的慈愛安詳,分明是滿滿的猙獰可怖reads;重生未來之機器人。
「不好」高天心臉色劇變,剛要掉頭就跑,卻見無聲無息間,自己的身體已經融化,朝著下方無窮無盡地墜下。
「娘的,果然有問題天妒英才,出師未捷身先死,家祭無忘告乃翁啊」
高天心破口大罵,依稀聽到後面姐姐聲嘶力竭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