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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這就是你所寫的上半部?」
高天行翻到最後一頁,意猶未盡地道。
高天心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是啊,如果交給你來寫,你覺得接下來會如何發展?」
高天行沉默下來。
這個坑挖下去了,想要埋起來可不容易。
更關鍵的是高天心現在將它丟過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要知道這僅僅是一份初稿,隨時能夠修改,如果將其中的某些內容改成自己想要的發展,再添入空間之書的話……
明明知道這隻小狐狸心懷不軌,高天行也遏止不了自己的怦然心動。
「好,此番罷戰,我們走!」
有鑑於此,他沉吟片刻,帶著張梓以及暗中布置下的數枚棋子轉身離去,與此同時空間內的五維天尊也接受命令,不情不願地撤軍。
心頭滿是波瀾的高天行回到自己的臨時住處,目光閃爍,終究還是翻開了空間之書,繼續寫了起來——
叮咚!
當那個對話框彈出來的時候,我的心幾乎是跳到了嗓子口,他會不會發現自己不是我的第一個「孩子」,甚至不是第一個與我聯繫的「孩子」?
以這個精神病的性格,受到這種刺激會做出反應?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僅僅是掃了一眼,當成廣告彈窗一樣隨手關掉,隨後打開了我的那份稿子,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我去,這不按劇本來啊!
我心裡啊啊呦呦的都是忐忑。卻見他越看越是眉飛色舞。剛剛鬆了一口氣。誰知他看著看著,不知有找到了什麼,猛地收斂了笑容,響亮地罵了一句,唰地一下轉過頭來,惡狠狠地道:「你居然抄襲?」
我愣住,下意識地道:「模仿什麼?」
「你與乾爹的通話裡面,你說是借鑑史蒂芬?金的《秘窗》。寫成一個來自小說里的人物,由於對創造者安排的結局不滿,跑到現實中逼迫修改結局……這根本不是借鑑,而是抄襲,抄襲!」
我無言以對,這個大方面的創意本來就不可能是我首創,只不過情節展開與細節方面有許多不同,所以才叫借鑑,不然的話只要是一個大題材的,哪裡還不存在一些雷同?
不過我知道跟一個神經病講道理是絕對沒用的。見他用手背抹了下鼻子,既悲傷又憤怒地大踏步走了過來。那模樣就像是要把我的腦漿活生生捏出來!
生死關頭,急中生智,我大吼道:「我改,我改還不行嗎?」
他腳步一頓,站在原地,半疑惑半興奮地望了過來。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幾乎手舞足蹈地比划起來:「爸爸知道錯了,借用別人的思路是對你們的一種傷害,爸爸馬上補償你們,一起參與到創造的過程中怎麼樣?」
此言一出,他的眼睛裡幾乎是立刻就閃耀出喜悅的神采,蒼白病態的臉上浮現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就像搞定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迎了過來,搓著手道:「爸爸你太好了,我們該怎麼說才好……哈哈,我太高興了,哈哈!」
我知道這傢伙情緒大起大落十分嚴重,不敢遲疑,馬上來到電腦前坐下,開了瓶紅牛猛喝兩口,然後打開一份空白文檔,劈里啪啦地打起字來。
很快就寫下了這篇稿子的開頭,為了加強真實感,我選擇了煞有介事的敘述方式——
「這件事還要從五月中旬時說起。
那是五月十五日吧,距離生日十八號的生日還有三天,但平時朝九晚五,周末宅在家裡的規律依舊沒有任何改變,足不出戶的周日,懶洋洋的我根本沒有準備生日的意思。」
……
空間之書上,寫到這裡的高天行微微一笑。
按照高天心的套路,接下來必然是第二主角發現作者與第一主角的聊天記錄,然後兩個主角火併模式開啟,作者在其中渾水摸魚,說不定還能收穫種種金手指。
但他偏偏根本不按照這個套路走,另闢蹊徑,將前面的線直接掐斷,再直接從裡面修改之前的內容。
換成了套中套,局中局。
主角在小說中寫小說!
如此一來,就算高天心有什麼陷阱等待著,也實現不了了,這個新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