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是總裁
各方暗涌之下,盛夏的喧囂,漸漸過去。
隨著一場場秋雨,蟬鳴聲消失在公園裡。外出的行人加上薄薄的外套,路邊的樹葉染上一絲金色,在微風吹拂之下,輕輕晃動枝椏。
十月,唐家大小姐訂婚的消息傳遍江城。唐宛如私下裡問沈流彥,結婚當日願不願意前來當伴郎。被婉拒後,唐宛如微笑:「也好。說真的,如果你答應了,我反倒要頭疼。」
訂婚宴上,沈流彥看著方熙為唐宛如帶上訂婚戒指。唐宛如往日女強人的形象被打破,笑靨如花,像是真的很幸福。
他抿了口杯中的香檳,仔細去分辨自己的心跳。
還是依著從前的節奏跳動,毫無波瀾。
沈流彥偶爾也會捫心自問,自己這一生,難道就真的沒有什麼所圖?
他做的所有事,都只是因為「應該」。可再想想,這兩個字,本就是一場虛幻。
……好像唯有在和容越在一起時,會單憑身體的直覺行事。
就在這個時候,沈流彥看到了容越。對方站在院中,和人談笑風生,身形挺拔修長,笑意淺淡,偏偏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熠熠生輝。
一切的一切在他眼中放大再放大。
沈流彥的眼睛眨了下,恰好,容越也往這個方向看來。
兩人視線在某一刻相對,又在下一刻移開。
不知不覺,也維持了數月床伴關係。
這個時間,在沈流彥歷任女友中都算較長的,何況容越。
圍繞在身邊的人少些時,容越遙遙舉起酒杯,向沈流彥示意。他站在一棵銀杏樹下,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沈流彥看在眼裡,突然就想到了在外留學的日子。
那時候,學校里有一排古老的銀杏樹。每到這個季節,凋零的葉片鋪滿大道,宛如滿地黃金。踩上去時能聽見沙沙聲,足下的觸感柔軟又厚重,偶爾能撿到一顆白果。
他微微彎了眉,對容越回以一笑。
容越向來雷厲風行,先前說要在公寓內放架鋼琴,第二日就下了單。之後不久,鋼琴運來,擺放在屋內光線最好的地方。
坐在琴凳上的容越好似有種說不出的魅力,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躍動,串串音符流淌而出。他彈奏時,沈流彥往往手拿一杯咖啡,靠在沙發中,姿態優雅又慵懶。
往往是正午陽光最好的時候,在沈流彥眼中的容越是背光的,仿若剪影。可在容越看來,金色陽光正灑落在沈流彥發間,將他俊美的五官勾勒的淋漓盡致,幾乎能看清他眼瞼顫動間睫毛陰影的變動,還有解開兩顆扣子時露出的潔白光滑胸膛。
米蘭也出現在唐宛若的訂婚宴上,只是全程都跟在正室的長女米秀身邊。諷刺的是,她比米秀還大三歲。
全程她都沒有機會和容越說上一句話,還好,容越身邊也沒有出現女人。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視線,容越幾次看向這邊。只是離的太遠,看不清表情。
米蘭的手悄悄握成拳頭,心下不是不焦急的。再好的長遠計劃都敵不過兩人根本不見面的現實,原本打算向容氏投簡歷,過個明道之後再去拜託大伯米睿,將自己放在容越能看到的職位。但這樣一來,務必會經過容北昭的手……
心煩意亂之間,身側的米秀突然低呼了聲:「沈流彥?」
米蘭一怔,就聽到一個溫柔的男中音:「米秀?……都沒注意到,你也站在這邊。」
往日總是對她不冷不熱的米秀此刻笑盈盈的,嗓音甜美:「我也沒注意到你呀,怎麼站的這麼偏?」
順著米秀視線望去,米蘭一下子就挪不開眼了。
雖然沒能見到容越,但這幾個月中,米蘭並不是毫無所獲。
劉家的劉向晨約過她幾次,也許是有所圖謀,也許是別的原因,總歸每次見面,劉向晨都很規矩,全然不像傳聞中的那樣。米蘭看在眼裡,卻無法放在心中,只是儘量維持自己在劉向晨眼中的形象。
聊天時,劉向晨說起過幾次沈流彥。也無意中的提到過,他見過沈流彥前一個女友。
雖然言辭模糊,但米蘭還是拼湊出了一個大概的形象。
和再容越身邊待過時間較長的那幾個女人
第23章 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