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冰瓊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搖光太子手腕上。
但搖光太子下意識握緊,手上多了個紅印子,但流螢玉還緊緊抓在手裡,沒有摔碎在地。
流螢玉雖然可以留影,但玉質清脆,落地即碎。
碎了那就什麼影像都留不下了。
「殿下,快丟了它啊!」
南冰瓊白著臉急聲道,聲音顯得尖利,不復優雅。
搖光太子眉頭微蹙:「冰瓊,孤是藥師,有沒有毒,孤自己能看出來。」
「啊?可是我姐姐她不安好心」
搖光太子重複道:「流螢玉上沒有毒。」
南冰瓊心底一震,連忙扮作委屈道:「沒毒就好,我方才,是太擔心殿下受傷害了。」
搖光太子神色緩和,正欲安慰,轉頭卻看見了南綰夜看戲般戲謔的眼神,安慰的話不知為何說不出口了,他只得道:「先看流螢玉。」
用靈力一催動,流螢玉上方出現了模模糊糊投影,這就是下品流螢玉的弊端了,但好在也能分辨出上面的人是南綰夜與丫鬟玉蓉,兩人說話的聲音也一清二楚。
丫鬟說南綰夜在粥里下毒,哄騙南冰瓊的靈寵吃下去,可事實上,壓根沒有這一出,靈寵是自己撲了過來,正好栽進了粥碗裡。
柳氏攥緊的手都在顫抖,沉聲呵斥道:「玉蓉,你為什麼要出口誣衊大小姐!」
「奴婢奴婢」
跪在地上的玉蓉臉色煞白,眼神下意識看著南冰瓊,「小姐」
「哦?是你家小姐指使你給我粥里下毒的?」
南綰夜清冷的聲線,仿若一下鑽入了搖光太子的靈台,他轉頭朝南冰瓊看去。
南冰瓊心底一慌,臉上卻露出不可置信的柔弱神色。
「玉蓉,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你不用看著我,我是絕對不會縱容自己的人做這種惡毒的事情!就算當初姐姐她欺辱過你,你也不能想毒死她啊!我真的對你太失望了!」
玉蓉反應過來,哭道:「對對對,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記恨當初大小姐打罵奴婢,奴婢這才給大小姐下毒的!」
柳氏道:「竟是你這個刁奴在使壞!可恨,幸好沒有弄出人命,還不快給大小姐道歉!」
「大小姐,奴婢知錯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婢吧,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南綰夜忽然就想起來,當初原主被這些丫鬟們欺負,次數多了,也不是沒有求饒過,得到的卻是變本加厲的拳腳。
南家主發話:「這丫鬟跟了冰瓊許多年了,一直忠心耿耿,念她今日沒有釀成大錯,就罰她半年月銀吧!」
搖光太子俊朗的眸光中帶著不贊同,認為懲處得太輕了,倘若南綰夜沒有流螢玉,豈不是全被這丫鬟給糊弄了?
他斟酌著正欲開口,就聽見南綰夜鼻腔中發出一聲冷笑。
「柳氏,我若記得沒錯,這丫鬟進府才六年吧。」
柳氏皺眉,不知她是何意,只得點頭:「差不多吧。」
「你們難道看不出來,粥里的毒是專毀人容貌的毒?和十年前我中的毒一模一樣。她才來了六年,莫非十年前的毒也是她下的?」
南綰夜此話一出,搖光太子猛地看向她那張臉,雪白細膩,看不到絲毫瑕疵,但昨日在比武場上,他的確隱約聽到周遭百姓議論的聲音,都說她醜陋無鹽,平日不敢見人。
白貓臉上已經開始潰爛掉毛,嘴裡吐血,正昏迷不醒,這還是一隻三階靈寵,可見毒性之大。
而南綰夜沒有靈根,無法修煉,十年前,她才六歲,當年該遭受了多大的痛楚?
柳氏尖聲道:「怎麼可能是丫鬟給你下的毒!分明是你自己在外面偷吃別人的東西,才會中毒,你居然好意思栽贓到一個丫鬟頭上!」
南綰夜面無表情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從小便長得出色,見我之人無不誇讚,等我毀容了,南冰瓊才慢慢有南陽城第一美人的稱號。誰受益最大,誰的動機就最大。」
「不可能!冰瓊不是這種人!」
搖光太子沉聲說道,他想起他昏昏沉沉的那幾日,冰瓊辛辛苦苦將他拖入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