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禾在幾位前輩的幫助下,將謝衡之的魂識分離出來,好讓八苦樹的果實煉出與他相配的軀體。
而這也表示,他們兩個要暫時分離,畢竟虞禾也不可能整日在八寶法門守著他。
由於當初給棲雲仙府造成了不少麻煩,如今又請仙府幫忙令謝衡之復生,欠下來的人情總是要還的。虞禾才一醒來,鶴道望就準備了諸多任務交給她。
當初在悔過峰,嫌她實力差,不讓她接危險的外務,如今她都是響噹噹的心劍第一人了,自然要物盡其用。所有堆積的棘手任務,連其他宗門也不願接手的,通通都落在了虞禾頭上。
虞禾在現世呆了快二十年,許久不曾傷人,見到罪牢裡那些啃咬自己血肉的邪修都發怵。如今一回來就要準備著磨劍上陣,心底怎麼都是有些不習慣的。
然而那些弟子聽說這棘手外務的領隊是劍仙虞禾,立刻精神抖擻信心百倍,一掃接到任務之時臉上的陰霾。
鶴道望也知道她心有猶豫,不等她答應就把她的名字加在名單上了,讓她只能硬著頭皮去幹活。
虞禾的任務一個接一個,才抓捕完作亂的邪修,又要去誅殺吃人的妖物,匆匆回一趟悔過峰,只來得及去八寶法門看上一眼,知道謝衡之無事便又匆匆離去。
謝衡之人在煉化爐中,其中的痛苦倒還能夠忍耐,只是過去他們日夜相伴,忽然間分離,久久沒有她的聲音,總覺得度日如年。甚至開始覺著,沒有身軀也無所謂,他還可以更好的,時時刻刻與她在一起,誰也不能將他們分開
於是撐了一個月,他就開始不安分,說不要身體了,也不需要繼續煉化,他要找虞禾
公儀蕤劈頭蓋臉將他一頓罵,氣憤不已地訴說自己守著果子的痛苦。謝衡之根本不理會,連兩位鑄師都開始好言勸,最後迫不得已將此事告知了鶴道望那邊,鶴道望才傳信給虞禾。
虞禾收到傳音符的時候正在辦要緊事,她接了一個任務,棲雲仙府轄地中有一眾邪修綁架了皇子,凡間的陰陽司擺不平此事求助仙府。
虞禾臥底進去,才發現是個像□□一樣的組織,說什麼要用人皇的血肉獻祭好修煉秘法,可惜抓不到人皇就抓來了皇子。
然而沒等她靠近要解救的皇子,鶴道望專用傳音符便極其霸道地飛了出來,清晰地傳出一道人聲:「謝衡之又發瘋了。」
聲音在陰暗的大殿中迴蕩,最後一抹火星熄滅,燃盡的符灰緩緩飄散。
虞禾僵站著不動。
四面八方的目光如幽暗鬼火,齊刷刷地鎖定了她。
「前,前輩」無措的仙府弟子也看著她。
她深吸一口氣。
「開打!」
——
由於謝衡之那邊生事,虞禾心中放不下,只能速戰速回,幾個同門弟子被她護住,一個劍陣直接將整個大殿搗毀,本來要求活捉的人最後只剩下半塊腦袋,好在那位皇子除了受點皮肉傷,見到血肉橫
飛的場景嚇暈了過去以外,便沒有什麼大礙。
虞禾趕到八寶法門的時候,身上的血衣還沒來得及換下,她一進內室兩位鑄師便聞到一股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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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師見到她這副模樣嚇得跳起來,驚叫道:「怎麼了怎麼了,這麼多血!趕緊去藥宗!」
謝衡之看不到她的模樣,只能感受到她耗費了大量靈氣,以及身上仍未消散的劍意。
「虞禾。」
他喊她的名字,語氣難得沒有往日的從容冷靜。
「不是我的血。」她回答。
而後她又提了提衣角,嘆氣道:「又是怎麼一回事?」
虞禾累得沒力氣,坐在地上聽公儀蕤抱怨,謝衡之也不說話,默認了他的說法。
鶴道望也適時地趕到了,他一來,虞禾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峰主將我害慘了。」
原本可以毫不費力將那些邪修困住,再趁機救走小皇子,那些個人交給負責轄地的宗門便是,沒必要打上這麼一場的。
停不下的刀光劍影,打得她頭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