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天尊顯然對通天之言甚為忌憚,只聞得虛空之中傳哼,跟著那隻裂開空間探出的大手已然消失不見,只不過伴隨大手一起消失的還多了一個太乙真人的元神殘魂。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通天教主虛空演化的那隻巨大拳頭也是一起不見,甚至連楚御急急忙忙喊出的「師尊留步」都未對之有任何的回應。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看著空蕩蕩的蓮池空間,再擦拭去自己嘴角殘留的血跡,楚御有些苦笑不得的自問道。
殺個太乙真人罷了,竟是引出了原始天尊這一失蹤許久的聖人出手對付自己,若不是半途有通天教主出手相阻,只怕如今的自己已成灰灰了。
這世道,果然是靠實力來說話啊!
就在楚御暗自揣摩這一堪稱詭異的突發事件的時候,方才已有退意的觀音謹慎上前,先是目光掃過周遭,方才感嘆一聲道:「道君果然極得通天聖人喜愛,竟是不惜與原始天尊開戰亦要護住道君周全,恭喜恭喜。」
「何喜有之,方才大士難道不曾瞧見楚某的狼狽模樣嗎?」
楚御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方才觀音第一時間退走到安全位置的表現全都落在他眼中,此刻正在鬱悶的當口兒,卻又怎會給這個心機深重,自保意識極強,對盟友極不忠誠的狡猾菩薩好臉色看。
觀音笑容依舊,卻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道君能夠擋過原始天尊一擊而不死,已足證道行高深,復又得蒙通天聖人出手相助,則證福緣深厚,似道君這等既有高深道行,又有天大福緣,且人脈廣大的真仙,能夠成為我大乘佛教的盟友。實乃觀音的福份。」
「大士過獎了……」楚御敷衍了一聲,卻是問道:「不知大士可曾在方才的突發事件中瞧出些名堂?」
觀音微微一愕,暗道如今還是需要多多巴結楚御的時候,當即點頭道:「方才乃是兩大聖人以大無相之玄妙神通破開空間化出分身而至,此類神通唯有實力去到聖人地步方才能夠施為,依我看來,兩大聖人並不在四大部洲任何一處,更不曾身處三十三天之內。」
「此話怎講?」楚御追問道。
「據傳聖人之速,可於瞬間從四大部洲的一端去到另一端。若然身處四大部洲之中,斷不可能祭用這等頗耗法力的神通,同理,三十三天雖大,卻是尚且不能比四大部洲之寬廣,更是沒有施展此神通的必要了……」
說到此,觀音頓了頓。一對美目之中流露出一絲忐忑,低聲道:「據傳地仙界除開四大部洲與三十三天。尚有一處仙佛難至的地域,如果所料未差地話。幾位失蹤已久的聖人定是身處那處了,否則也實難解釋為何兩大聖人會以破開空間的神通顯形此處了。」
「你指的是……」
楚御對地仙界的了解雖然未必能有觀音透徹,但也算頗有研究,聞言似有所悟。指了指自己頭頂正上方道:「大士的意思是說,五大聖人如今身處九天碧氣之外的荒蕪星域中?」
觀音面色凝重道:「應是無差。」
「聖人們都跑到那個靈氣全無,生靈盡絕的地方去幹嗎?」楚御與觀音的腦海中不約而同地浮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二者沉默良久,旋又對視了一眼。似是各有體悟,楚御灑脫一笑,先行開口道:「聖人的事,我們猜不透,也管不起…」同時心中暗道:「至少現在是管不動,日後卻是未知……」
觀音則是宣了一聲佛號,合掌道:「聖人操心的事與吾等不同,何必自擾之,道君說的是,我們還是談下該如何解決掉天庭勢力的對策來得好。」
楚御此刻已然將目光投向滿池盛開的鴻蒙輪迴蓮上,嘴角掛起絲絲淺笑,「大士不用心急一時,如今正是收割戰利品地大好時光,楚某也想儘早弄清祖師爺的地下落,定然會在此事上用心的,但現如今卻不是最恰當時機。」
觀音也是瞧出楚御對鴻蒙輪迴蓮地渴求神情,但她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些個鴻蒙輪迴蓮能夠派到些什麼用處,帶著幾許疑惑道:「道君此話怎講?」
「我要閉關,短則三五天,長則十天半月。」楚御很是直截了當道:「煩請大士好人做到底,為我這個堅定的盟友護法一回。」
觀音驚訝地指著滿池輪迴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