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殿。
門外大雪依然。
「掌教,本次測試共一百一十二位弟子,得五彩者,無。融四彩者,一人,拜入凌雲閣。掌三彩者,兩人,拜入躍戰閣。其餘弟子控雙彩,降單色者共五十八人,餘下七十一人皆是不得仙根者,多數選擇歸家,其餘皆歸入破元門。」趙化明朗聲道。
「四彩仙骨也頗為不錯,讓雲起好生培養,為三年後的宗派會武增加些勝算。」掌教微微點頭,顯的頗為滿意。
「可是這位弟子不肯入凌雲閣,按照宗規,是不能…」作為宗規的執法者,趙化明一臉為難。
「胡鬧!」掌教拂袖大怒,嚇的趙化明硬生生的把下面幾個字給咽了回去。
「究竟是為了什麼?她竟不肯入凌雲閣?」畢竟做了多年的掌教,很快冷靜下來,沉聲問道。
「聽說是為了與她一道拜入道華宗的那個叫凌風的小子。」
「呵呵,三年後的宗派會武才是本宗的重中之重,身為本宗弟子當以本宗榮辱為重,豈能如此兒戲?」掌教冷笑。
「知道怎麼辦了嗎?」掌教看著台下的趙化明,不怒自威。
「弟子明白!。」趙化明悄悄抹了抹額頭的冷汗,悄然退去。
「凌風…」掌教緩緩走出太清殿,站在雪花飄揚的天地中,盯著融於手心中的雪水,喃喃道。
………
「拜見趙執事。」
見趙化明突然到訪,凌月連忙從凌風的床榻上起來,面色通紅的拜見道。
「凌月,與我出來一趟。」趙化明面無表情,語氣不像是商量,更像是命令。
「風哥,好好休息,我馬上就回來。」凌月為凌風捏好被角,匆忙的跟著趙化明的背景離去。
「月兒…」以凌風對凌月的了解,看她的神情似乎有什麼事在瞞著他,便強忍著身體的疲憊悄悄的跟在凌月身後。
………
「趙執事,是不是掌教同意我不入凌雲閣了?」凌月冰雪聰明,以趙化明與她的交集,今日尋她只能為了此事。
「你既然身為道華宗的弟子,那就要以道華宗為重,把兒女情長放在一旁。」趙化明將掌教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麼說,掌教不同意,是嗎?」凌月又怎麼會聽不出話中的意思。
「到底為何你會為了一個連仙骨都不具備的廢物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趙化明冷冰冰的話語在這冰雪的天地中飄蕩著,被躲在樹後的凌風盡收於耳。
「是啊,我是廢物。」凌風死死的攥著拳頭,任憑指甲刺破手掌,鮮血滴落,染紅了白雪。
「廢物,廢物,廢物。」刺耳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迴蕩在凌風的腦海中。
「我是廢物,哈哈。」凌風蹲下抱著頭,悽然一笑,淚水無聲落下。
「月兒,是我配不上你嗎?」凌風用拳頭狠狠的砸著自己。
他恨!
恨自己為何如此沒用!
「月兒…」
「月兒…」
哭聲漸歇,凌風再一次心力交瘁的暈倒在風雪中。
風聲仍陣陣,雪花仍飄飄。
於這浩蕩的天地,凌風不過只是滄海中的渺小一粟。
他生他死又有何妨?
………
「月兒,月兒,月兒!」凌風呼喊著月兒的名字從昏迷中醒來。
「師父,月兒呢?」凌風打量四周,唯獨只見師父不見凌月。
「回凌雲閣了,你昏迷的這幾天她一直在照顧你,後來掌教知曉後大怒,派人來下最後通牒,若是凌月再踏出凌雲閣半步,就會把你趕下山。」風嘯天長嘆一聲,為凌風訴說他昏迷的這幾天所發生的種種。
「我要去找她!」
「你身體方才恢復,還是等修養好再說吧。」
「不,師父,我只想當面問月兒一句話。」凌風懇求的看著風嘯天,眉宇間皆是急切之情。
「也罷。」風嘯天嘆了口氣,微微點頭。
「希望你不會重蹈為師的覆轍。」看著凌風離去的背影,風嘯天的眼中儘是回憶之色。
………
道華宗講究道法自然,依山而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