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彩合上水汪汪的雙眸,瑤鼻微微抽動著,半晌,她倏地睜開雙眼,連道:「公孫獨秀往西南方向走了,距離我們約莫有三百里。」
「西南方,三百里,她還沒走遠。」馬純真殺機肆意,想想也是,公孫獨秀壓根沒有料到贏木魚會被沈煉打敗,毫無準備之下倉促逃跑,也就不可能逃得太遠。
「毛手毛腳的逃跑,留下太多痕跡了,我們追。」施未歸神情冰冷,當即牽住馬純真的手,黑白太極圖案在腳下光芒噴吐,傳送光柱籠罩住四人,一閃消失在原地。
……
通往南方的某條羊腸小道上,一輛陸地木舟正在疾馳著,帶起一路塵煙滾滾。
這輛陸地木舟足有六十米長,近三十米寬,通體為黃色櫸木鏤空而成,船身上遍布鮮花和藤木,在地上奔馳如駿馬,日行千里。
船艙內,分成上下層和多個獨立的區域。
此刻,在主倉室里,公孫獨秀表情晦暗,以手扶額,眉頭緊鎖著。
這時,風度翩翩的凌止走了進來,深深看了一眼公孫獨秀,垂手道:「宮主,跟隨您一起走的,共有一百一十二人,其中黃金段位三十九人。」
公孫獨秀聞言,莫名嘆了口氣,沉聲道:「若不是倉促行事,應該能帶走更多的人。他們全是北幽宮精挑細選的蠱道天驕,用最好的資源悉心培養出來的人才,棄之可惜,不能殺完更是留下了莫大的隱患。」
凌止雙目一閃,恨聲道:「宮主您是天之驕女,傳奇蠱師,振興北幽宮的不二人選。然而,左右護法兩個老東西食古不化,一味愚忠,這才導致北幽宮分裂分化,他們簡直罪無可赦。還有那個沈煉,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讓贏木魚陰溝裡翻船,要是沒有他從中作梗,我們何以淪落到這般田地。」
公孫獨秀目光森寒,咬牙道:「空有一腔仇恨有什麼用,要化悲憤為力量,想辦法除掉沈煉才行。」頓了頓,「我知道你對彩兒念念不忘,只要你能殺了沈煉,我保證你會如願以償。」
凌止精神一振,單膝跪地,連道:「屬下願為宮主肝腦塗地,效犬馬之勞。」
公孫獨秀點了點頭,滿意笑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下去吧,好好安撫那些人,上了這條船就別想著下去了。」
「遵命。」
凌止起身,退了出來。
走到門外的他,突然發現潔白的衣衫上有幾滴血跡,不知想起了什麼,表情呆滯了一會兒,隨後他回過神來,臉上浮現冷笑,輕輕揮手,灑出一道水痕沖刷衣衫,頓時血跡全無,依然那般瀟灑。
就在下一刻!
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陸地行舟驟然劇烈搖晃,傾斜,倒下,攔腰段成兩截。
滿船的人猝不及防,橫七豎八摔倒。
「公孫獨秀,你給我滾出來!」馬純真的怒號傳來,震響耳畔。
「老東西,來得好快。」公孫獨秀衝出主倉室,落在傾倒的船身上,放眼看去,前方站著四人,正是急急追趕而來的左右護法,沈煉和公孫彩。
公孫獨秀冷漠到了極點,寒聲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兩個老不死的,還有一無是處的彩兒,以及一個江湖幫派出身的小混混。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毀我的陸地行舟!」
馬純真呸了聲,嘲諷道:「什麼陸地行舟,不就是用你的『地母蠱』駕馭幾棵樹在地上跑嗎,喧賓奪主的東西,華而不實,你真以為用這個破玩意能逃得掉?」
公孫獨秀喝道:「老東西,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們只是北幽宮的奴才,竟敢教訓公孫族人,你們是想背叛先祖嗎?」
一聽此話,公孫彩面上如罩寒霜,呵斥道:「公孫獨秀,你也是馬婆婆和施公公養大的,一身本領是他們傳授的,他們如父如母,含辛茹苦,不求你感恩戴德報答,但你不該對他們連一絲尊重沒有?」
公孫獨秀呵呵冷笑:「好大的架勢啊,彩兒,你真是長大了,連我這個姑姑都不放在眼裡了,也眼瞎了,跟你爹一樣。你睜大眼睛仔細看看馬純真和施未歸這兩個老東西,他們倚老賣老,把持北幽宮多年,什麼事都是他們說了算,北幽宮早就不是公孫一族的了,是他們的!你爹甘當他們
第二百六十一章 就是我害死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