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看著暗影與血色一同消褪,知道關鍵時刻已經到來,一切看起來都符合歷史,血杯教的聖女驅逐了暗影,現在,彭爾斯已無藏身之處。
「我以為守界者都像你一樣排斥超凡能力。」雷看著遠處從半空中墜落的蘇的身影說。
「她不認可我們的觀念,嚴格來說,她只是和我有血緣關係,而不算守界者了。」蘇收回看向半空中的目光,雷厲風行地奔向德羅契家族地府邸,「跟上,彭爾斯可能會故技重施。」
「她似乎出了點意外。」雷跟上科雷亞地腳步,奇怪道:「你好像沒有幫她的意思。」
「她不會接受我的幫助。」科雷亞頭也不回地回答,「而且這是她自己選擇的命運。」
雷愣了一下,沒再追問下去。這時科雷亞猛地提關註腳步,前方影影幢幢,一些風格古老的石雕和建築物零星分布在街道中,石板路和台階錯綜複雜,交疊混亂,看起來十分詭異。
科雷亞遲疑了一下,馬上判斷出眼前的情況,彭爾斯的能力被破解了,但神罰之日的歷史投影降臨並未受到影響,里表世界的重合愈發嚴重了,要接近彭爾斯,就不得不跨越這些臨時形成的「斷層」。
「小心點。」女劍士只是低聲說了一句,就闖入斷層之中。
雷暗道一聲魯莽的傢伙,也緊隨其後。他剛踏入斷層,眼中的世界就變了模樣,腳下不知何時已是一片翻湧的雲海,街道成了懸浮的石板,正一塊一塊往下墜落。科雷亞像母豹似的在石板上敏捷躍動,雷也躍上破碎的空中石板,心中驚訝於埃靈時代的煉金科技的同時,眼角捕捉到一抹暗紅色血影。
血杯!
雷還沒來得及驚訝,女人的嗓音就傳入耳中。
「你還是這麼無情……姐姐。」
蘇·埃里爾的身上血焰燃燒,整個身軀猶如紅瑪瑙般晶瑩剔透,科雷亞驚訝問道:「你怎麼了?」
「彭爾斯的反擊可不好受……」蘇苦笑一聲,「我被人利用了,我不該相信銜尾蛇的傢伙,布蘭德趁我虛弱的時候想要搶走血杯,我只好放棄了我的身體。如你所見,」
「你……」科雷亞蹙起眉頭,「離開肉體的靈魂可沒辦法長久生存。」
「所以我只好躲進斷層……你我見面的的機會可不多,姐姐。」蘇沉默了一下然後回答,她的語氣很輕鬆,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不相干的事。
「誰幹的?」科雷亞低聲問道。
「銜尾蛇的人。」蘇說,「怎麼。你要幫我報仇嗎?」她的目光越過科雷亞的肩頭看向身後的雷,「我還沒來得及問呢……你居然找到男伴了,真是破天荒頭一回……」
「我們只是恰好同行。」科雷亞簡短地打斷蘇的話。
歷史上的埃里爾卻沒有移開打量著雷的目光,「奇怪,我怎麼看你有點眼熟?」
雷心底稍微緊張了一下。他進入永續之境時出現了意外,靈魂記憶藥劑的失效導致他仍保留了自身的面容,雖然只是默默無聞的小角色,但為了防止被其他降臨者認出,他抵達符騰堡的路上,就對自己進行了些許喬裝。眼前這位血杯教聖女的反應讓雷有些擔心,她是否與降臨者有些關係,他裝作若無其事地笑了笑道:「我們沒有見過,不然我一定會對你的容貌印象深刻。」
科雷亞看著親人失去肉體的靈魂,不由攥緊了拳頭。但意志堅定的女劍士縱使對自己的生死亦可坦然視之,她並未因此動搖自己的目的,如同戰場上同袍在身邊死去,縱使哀慟也只能留在戰爭結束之後,她果斷的說:「「我很樂意跟你敘敘舊,蘇。但我現在得趕去阻止彭爾斯。」
「痴心妄想。」蘇搖了搖頭,「好吧,從沒有人能改變你的願望,就算你堅持要去送死,我也會幫你。」
科雷亞挑了下眉,「你要幫我?」
「別這麼驚訝,難道我不該幫你嗎。憑你自己的話,連穿越這些斷層都費勁吧。」蘇說著轉身向斷層深處走去,「跟我來,我時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