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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大叔

    當小金子再次醒來時,惺忪的雙眼看到的是一片黃昏時的美麗紅霞。

    「小金子!」阿三好像一直都守在他的身旁,見他醒來立即高興地直拍手:「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要喝水麼?這裡還有很香的烤野豬肉……」

    「嗯?」小金子動了動手指,忽然感覺身上沒那麼疼了,但蘇麻的微微刺激還是讓他眉梢不斷跳動著:「呼……野豬肉?你,你從哪裡弄來的?」

    阿三嘿嘿傻笑,二話不說先扶著他給他餵下了半碗清水。

    「是那位大叔在後面的林子裡逮著的!」阿三放下手中的破碗,雙手在空中比劃著:「哇,那可是一隻野豬王啊!有一頭牛犢那麼大呢!我還不知道,原來墳場後面的那幾座山里居然藏著這麼兇猛的野獸……」

    「嚯!」小金子一怔,目光越過阿三的肩膀,這才看到在他的背後不遠處正有一個巨大的火堆在熊熊燃燒,火焰上方的巨大木架上,此刻正烤著一大塊鮮紅的肉團,滋啦滋啦的油滴焦烤聲不時傳來,一時間,原本有些阻塞的鼻子也聞到了誘人的香味。

    「來,這是已經烤熟的野豬肉,你先吃點吧。」阿三從屁股後面抱過一個潔白的大瓷盤,一把小巧的銀刀正插在盤中的烤肉上。

    「這……」小金子看著那巨大的瓷盤和發光的小刀眼睛發直,鑽進鼻中的香味刺激著他的口水。

    「大病初癒的人自然要補好好身體,多吃點東西才能讓身體恢復得更快。」另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小金子轉頭向另一側看去,卻見「仙人」大叔正在不遠處盤膝打坐,一身潔白的衣衫配上那張面孔著實英俊難當,那股滄桑的氣息雖然沒有可以外露,但也讓人望之敬畏。

    「上仙,真人……」小金子張嘴欲言,卻又呆呆的不知說什麼好

    「呵呵,你若是願意,不妨和阿三一樣喊我一聲大叔。」


    小金子頓時愕然,只感覺自己產生了錯覺一般。按照那位說書先生的說法,這天下的「仙人」無不眼高於頂,傲然於凡人之上,怎麼可鞥對一介凡衣如此溫聲和言?他眨了眨眼睛,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卻痛的叫出聲來。

    「你幹嘛?!」阿三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抓住他的手急道:「你身上的骨頭才剛剛接好,千萬別亂動!」

    「什麼?」小金子愣了一愣,腦海中迅速閃過那晚的場景,他忙問:「我昏迷了幾天?」

    「不到兩天!」阿三讓他靠著自己的肩膀,兩隻小手努力著用銀刀切割那香味四溢的野豬肉:「唔,你昏迷是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啦!」

    「那你沒受傷吧?」小金子很是關切的問了一句,低頭打量自己的身體,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套上了一件雪白的布衫。

    「沒有!」阿三搖了搖頭

    「噢,那就好……」小金子舒了口氣,又向那位大叔的方向看去,卻發現他也正盯著自己,在一真尷尬笑聲中,小金子立即移開了目光,他四周環顧,發現很是熟悉卻又有好多不同,越看越迷糊,他忍不住驚叫起來:「我們這是在哪?那間廟呢?」

    「我們就在廟裡!」阿三笑容訕訕,指了指地面和周圍,「這些都是那天晚上破壞的……」

    小金子目瞪口呆,地上遠遠近近散落的破磚清晰可見,更有大大小小的無數坑洞在地面起伏,遠處的山坡哪裡還有以前的高度,整個墳場都被削減了一般大小!如果不是阿三這般解釋,他哪裡會相信那個幾乎被掩埋的地方是曾經的大片墳塋!即使他沒有看到昨晚的打鬥情形,但光是如今入眼戰場遺蹟就足以讓他震驚了!

    「那……王掌柜和和齊大夫呢?」

    「都死了!」身後的「仙人」大叔緩緩站了起來,風吹衣動,神色傲然,「他們都死了,而且死的連半點骨頭渣都沒有留下!」

    「啊?」小金子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可是除了最後感覺到的劇烈疼痛和入耳的一聲怒吼外,其他的一切都是空白。

    「仙人」大叔慢慢走到了火堆旁,在烤肉的巨大木架前坦然坐了下來,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那潔白的絲綢長衫沾染地上的泥土,他隔著這不到十步的距離看著小金子和阿三,嘴角隱有一絲笑意,但眉宇間更多的則是難以察覺的陰霾。在兩孩童複雜目光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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