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萬骨宗門數千里之外,匆匆趕來的魏成然面色陰沉,眼前丈外站著一個年輕女子,被攔住去路的道清叛徒難掩氣息,七分殺意三分怒火,終於緩緩亮出仙劍法寶。
「朱小離!青木華寅到底允諾了你什麼好處,居然讓能你如此費盡心機一路攔截!?」
身著鵝黃衣衫的年輕女子靜靜站在那裡,秋水盈盈的眼睛在黑暗中異光閃亮,手中把玩著一件旋轉飛刃法寶,輕笑道:「大家都是朋友,我只是答應幫他一點小忙而已,哪裡來的允諾好處一說,如果你現在返身離開,我也一樣可以認你這個朋友……」
「嘿!笑話!我有重任在身,豈是你三言兩語便能打發的?!」魏成然忿然道:「沒想到在你眼中,我魏成然竟然如此不堪,小忙?看來不真正打過,你是不肯讓路了!」
朱小離打著哈欠笑道:「魏道友,你我如今都是聖教同門,何必兵戎相見,反正你現在趕去萬骨門也不會有什麼收穫,不如早早返身離開,想來昭宗主胸襟寬廣,自有丘壑,應該早就料到這般結果,即便你兩手空空回去也不見得會受什麼懲罰,你說這樣你好我也好,豈不是省下了許多麻煩?」
魏成然怒氣忽然收斂,整個人變得愈發陰冷森然,「朱小離,你今晚的一切行動可曾告知梅宗主?她若是知道你這般行徑,不知她會如何作想?」
「嘿嘿,這個就不勞魏道友費心了,我們毒王宗的事情有我們自己操心便是。」朱小離小巧臉龐上浮現出一些狡黠笑意,「魏道友現在關心的,恐怕應該是幽冥鬼府自家安危才對吧?今晚之事,我回宗之後大不了被罰禁足數月而已,可魏道友不遠萬里從北原趕來西域,難道就不擔心自家宗門的處境情形?」
魏成然瞳孔微縮,冷聲問道:「你都知道什麼事情?」
朱小離撇了撇嘴,道:「我知道的很多呢,不知魏道友想聽哪個?是關於君嵐山呢,還是關於東荒海妖,或者……關於道清門?」
魏成然身子一僵,眼中凶光閃現:「朱小離,我勸你最好不要激怒我。」
「魏道友真會開玩笑,我為什麼要激怒你?明明是你問人家都知道些什麼事情呀?」朱小離攤了攤手,故作無奈道:「我有什麼地方說錯了麼?道清門?哦,倒是差點忘了……嘖嘖,魏道友千萬不要生氣,事關我們聖教未來千年格局,我提到道清門自然也是有些原因的,只是不知道魏道友到底想不想知道……」
「快說!」魏成然沉下臉來:「道清門現在自顧不暇,跟幽冥鬼府又有什麼關係?」
朱小離故作神秘,微笑道:「你想知道也可以,不過聽完這個消息,你最好能夠立即返身離開。」
魏成然雙眼眯成一條縫隙,「那要看你說的消息夠不夠分量。」
朱小離收斂笑意,神情鄭重,片刻後終於緩緩開口:「原天行已經準備攻打道清門了……幽冥鬼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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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土風雲變幻,一切消息傳到陸正耳中時,正是一行三人剛到域外西北蘭木多大城的時候。
蘭木多在域外西北算是一座巨大城池,雖然陸正看來遠不及中土繁華喧囂,但好在異域風光另有獨特之處。
暗中打探關於當年赤河國和金帳王庭的事情時,關於中土最近幾年動盪變化的消息也陸續傳進耳中,最先知道的,是東荒那場大戰之後的正道宗門情形,以道清門為首的正道修士,仍然占據著廣陵城,整個東荒面積巨大,東海妖族如今雖然占了上風,但也僅是勉強控制了三分之一的地方,除了滄瀾閣收攏力量撤出戰場外,道清門和普陀寺仍是作為正道勢力的支柱領袖引導著抵抗和戰鬥,從得到的消息來看,似乎滄瀾閣的陰謀舉動並未全然曝光,眾說紛紜,但道清門和普陀寺這邊卻都沒人站出來直接撕下滄瀾閣的偽裝面具。
被人們議論成背信棄義之輩的魔、妖兩道在那場吞盧大戰後便都沒了聲息,只是但凡有露頭的魔妖弟子都被義憤填膺的正道中人殺個乾淨,至於清剿魔妖兩道以報大仇的呼聲也只是在最初時候傳的較為激烈高亢,可東海大敵壓境時候,更兼不知道魔妖中人是否另有陰謀,這呼聲也就很快消散下去,不過有小道消息說,當初吞盧大戰後,正道失修曾聚集各方頂尖大能修士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