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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時,雎鳩城府衙。愛字閣 www.aizige.com
邑端明高坐懸掛明鏡高懸匾額的正堂中案上,連夜審理此案。堂下兩側嚴世罡、何文亮、溫上清陪審。
高母跪在堂下,高犁站立一旁,渾身上下依舊是抑制不住的瑟瑟發抖。
嚴俊收起了那份玩世不恭的姿態,肅身站在堂下,等候問詢。
溫婉的屍身被抬放在堂案中央。
由於是初秋的原因,天氣尚有些炎熱,所以屍首很快就出現了屍斑。
仵作向邑端明奏明了驗屍情況,致命傷勢在何處,是何利器所傷之後,便退往了一旁。
邑端明思忖良久,而後一拍驚堂木,喝問道:「高劉氏,你說溫婉乃你所殺,可據本官所知,你早已病入膏肓,日常餵藥都需高犁侍奉床前,何以今夜可提刀殺人?」
老婦人顫顫巍巍說道:「回稟大人,當時老婦太過氣憤,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就那麼抓起匕首,亂刺殺了那蛇蠍心腸的狠毒女人。」
「放肆,大人問話,不得添油加醋,小女品行如何,雎鳩城內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哪輪得到你這刁婦在這裡無的放矢,信口雌黃。」溫上清聞言,頓時怒不可遏,一聲怒喝。
主案上,邑端明眉頭輕皺,看向溫上清,說道:「溫大人,要不然本巡狩使讓出位置,將此案交由溫大人審理?」
溫上清當即心中一凸,慌忙解釋道:「還請大人見諒,下官實在是聽不得這刁婦在公堂上公然詆毀小女品行,信口胡說,小女如今已經身死,還要被這刁婦這般毀其聲譽,下官聽著心裡實在是,實在是……」
說著說著,溫上清臉上浮現出濃濃哀傷之色,幾欲老淚縱橫。
邑端明見此,臉色稍緩,說道:「本官既然接手此案,那麼便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錯殺一個不該殺之人,絕對會抓到殺人元兇嚴懲。溫大人盡可放心,只要令曖真的是蒙受其冤,那麼本官就一定會還她一個公道。」
溫上清低頭摸了把老淚,顫聲說道:「請大人明察秋毫,還小女清白。」
邑端明點了點頭,隨後轉頭吩咐屬下將殺人兇器的那把匕首呈上來,緊接著,他的視線再度落在堂下的老婦人身上,聲音不疾不徐問道:「高劉氏,就你供詞所述,稱此匕首乃你隨身攜帶之物?現在,本官再問你一遍,這把匕首是否是你隨手攜帶,用它殺了溫婉?」
高母不假思索道:「不錯。確實是愚弄婦之物。」
「此匕首名為「雲煉」,乃是由一種奇異鋼材,經過多道繁瑣工序打造而成,價值極其昂貴。
據我所了解,高家一貧如洗,連每日溫飽都需他人救濟,何來這麼一把價值不菲的匕首讓你隨身攜帶。
再者說,你有這麼一把匕首,為何不當賣出去,換作錢銀,以備日常開支?」
邑端明猛然再次拍響驚堂木,直直盯著老婦人的眼睛,厲聲喝問:「由此可見,高劉氏,你在撒謊,愚弄本官。你這麼做所為何?是否是想要包庇真正的殺人兇手,為他頂罪?」
老婦人渾濁的雙眸中,有一瞬間的眼神閃躲,隨後恢復如常,旋即她連忙磕頭,義正言辭道:「回大人的話,愚婦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絲毫隱瞞。」
她抬頭與邑端明對視,又道:「關於這把匕首,是因為它是先夫遺物,所以不管高家有多麼困難,我們母子生活有多麼艱難,愚婦都不捨得將它拿出來當賣。今日用此匕首殺了溫婉,也是愚婦情急之下,迫不得已。」
邑端明問道:「怎麼一個迫不得已法?」
坐在右邊下首後位的溫上清,聽到那老婦人這般說,臉上立馬露出焦急之色。
無疑,那老婦是在牽著北巡狩使的鼻子走,想將他往追查溫府前兩任上門女婿一死一下獄的問題上牽引。
而邑端明明明看出了這一點,仍是心甘情願的被其牽著鼻子走。
溫上清心中有些驚慌,某個瞬間,他沖郡丞何文亮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對方沖他微微點頭,示意他不必擔心,他這才稍稍有所安心。
何文亮站起身,沖主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