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嗎,他墜崖差,渾身是血,但女兒看見幾乎要消失的他,心也跟著好痛好痛,可是他在昏迷中記掛最多的,還是他的秘密。女兒真..的不想看見如此脆弱的他....」季悅君跪在地上拉著季沐之的袍子苦苦哀求。
&你告訴我好不好,好不好...」
季沐之別過臉去,也拒絕不了女兒的生生哀求,終是垂頭喪氣道:「真是孽緣啊,孽緣啊!」季沐之拉起季悅君心裡似是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往事如風般吹了進來。
&爹——」季悅君撲進季沐之的懷裡,紅了眼睛,堅定道:「悅君什麼都不要,悅君只要王爺平安。只要他開心便好。」你可知你若黯然神傷,我嫣能巧笑倩兮?
&兒啊,你可知你求的便是這世間最難的東西,一個人的快樂豈若是成了你唯一所求,只怕今生你要受多少苦?」季沐之想起了邵瀾毓,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眼眶裡裹滿了淚。
&兒別無他求!」輕巧靈動的聲音里除了堅定便是堅定。
&來,聽為父說完,也許你對於王爺的情義,可能這是誤會。」季沐之拉著季悅君便坐了下來,也許誤入歧途,最好的辦法便是及早回頭。
回憶起往事,季沐之的聲音透著歷史的蒼涼,雖然也曾參與其中,如今想來,也不過是看客罷了,「史書上都記載著,先帝赤水一戰後不久駕崩,舉國哀悼里,唯一的喜事便是林家又添一皇子。當年太皇太后強撐著喪子之痛,抱著還在襁褓中的雍王,領著才十五歲大的皇上入皇陵,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景象,我至今還記得,老的老小的小,任誰看著覺得可憐....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披著孝服,還沒來得及開口學會叫父皇,母后,便要送他們最後一程了,這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季沐之想起照國史上最傷神的一幕,緩了口氣,繼續道「一夜之間皇上駕崩,長公主失蹤至今生死不明,照國的天踏了。若不是太皇太后一直撐著,各地的封王怕要長驅直入,取而代之了。先帝要以想到,林家子嗣淡薄,皇太子年幼萬一有個閃失,最怕的便是超綱變動。遂硬是將剛剛出生的小公主硬是瞞天過海改成了皇子。」
&主改成了...成了皇子?」季悅君眼神里滿是疑惑,竟是有些不敢相信。
季沐之無奈得笑了笑,「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當今皇上的親弟,雍王殿下。所以雍王從小都是按照歷代儲君的規制培養的。這個秘密只有朝里這個秘密這有皇上和我知道,就是連太皇太后都不知曉。若是泄露出去,只怕朝臣要炸開鍋了。以後雍王再想繼位都難了。」
&王是公主.....?」季悅君聽了這個消息,整個人都呆住了。
&當今雍王便是如假包換的女子,君兒你對雍王即便有情,也不過是腦海中幻化出來的雍王罷了。那個俊朗不凡,英明神武的雍王不過是個奇女子,女子與女子之間除了閨中密友還能有什麼。那道詔書,不過是為了給王爺尋個庇護,若不是莫國的聯姻,爹,怎麼會捨得將你往火坑裡推,只是事關重大,為父也是逼不得已。想來雍王應該也說過,日後必尋個機會給你自由吧,這是雍王給爹的承諾,那時候君兒大可再嫁。」
&中密友?大可再嫁?」季悅君眼神空洞喃喃得重複著季沐之的話,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一般。難怪大婚之夜,他說:悅君你大可另覓良人,本王現在有難言之隱,以後必尋個機會與你說來。難怪,他總是將悅君推與他人。難怪,總覺得他身子相比與男子過於羸弱,相貌過於俊美。難怪,他便是豁出去個粉身碎骨,至死都不願泄露身份。
可是,他也曾笑吟吟得為悅君挽發,聲聲輕語。他也曾酒後吐真言,只為紅顏一笑。他也曾義無反顧,不負卿心。
他真的來過,難道這一切在他眼中只是姐妹情深?
不——!
季悅君緩緩站起來,徑直朝外走去。
&兒,你要去哪——?」季沐之滿是焦急,出聲問道。
&兒現在是雍王妃,除了雍王府,還能去哪呢。」
季悅君坐在馬車裡,心裡卻是無比的疼。
她心疼她。
原來林瑄也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女子,肩頭上卻扛著萬斤重擔。同樣是女子,林瑄卻為自己撐起了一片天。那些宮廷鬥爭,想來林瑄沒有享受過一日的天真爛漫,便是
第五十四章